对村长,梦鸢并不是很在意,但芝麻再小那也是粮食。村长是村官,或许在别人眼里村长是没啥份量的,但是在整个村里,那就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一个人。
不论谁家,只要是有做的不对的,或者需要到村长出面的,大家都会去请村长来给自己主持公道。
李亮端起装满果酒的大碗,小口的抿着!桑葚的清香,酸甜的酒味儿,口腔里弥漫着的清香,咽进肚子里后还能感觉到那回荡在嘴里的清香酸甜的味道。
“嗯,这味道好,有酒味儿,却没咱们常喝的那种烧酒的灼热感。”
“嘻嘻……村长爷爷,你的嘴巴可真叼呢,这果酒我们家卖出去的时候才封存了一个月,现在是历经了三个月的时间了,比当初卖出去的味道可是要好上好几倍的呢!味道,自然是香醇绵厚了!”
“呵,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别的不学,咋学会了酿酒了?只是,这酿酒的方子不是让老宅的人拿了去了吗?那以后,你们家又当如何?”
李亮要是不提这茬她还真给忘了,过了端午之后,田里的庄稼就可以收割了。而她当初答应过老宅那边,等收成之后他们家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之后才会教老宅的人怎样酿制果酒。
“村长爷爷,请恕梦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能用这一份果酒方子能跟老宅那边脱离关系,我就算多送他们一份方子,那又如何!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你们也可能觉得我是疯了才会这么说,可是我爹娘在我出生后受到的欺压,就是我不说,您也知道。
两个人做十个人的活儿,饭不给吃饱就算了,逢年过节的该置办的东西二叔他们家一个不落的都有,而我们大房,呵……就是伙食稍微的改善了下,那也只是多几块肉而已!
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您会怎么做?如若我们家跟老在还不能脱离关系,那么我们家以后就是再有什么可以拿出去做营生的方子,只要让老宅的人知道了,您老还觉得我们能守得住吗?”
的确,梦鸢刚才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李亮就想反驳了。但是被这小丫头给堵嘴了。
梦家老宅的事儿,村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上之八十的老人,下至三岁的奶娃子,只要听到梦罗氏的声音,除了不屑的表情之外就是难以理解的心情!
同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这差别可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差呢!
“唉……也罢,这是你们梦家的家务事儿,村长爷爷也不好多说啥。只是就算你们大房跟老宅那边脱离了关系,你也要记住你身上流着的血是梦家的。做事儿留一线,事后好想见。”
说完,李亮仰头,把碗里的桑葚酒给喝完了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雄大,不用送我了,你还是在家陪着媳妇儿闺女吧,梦丫那脚伤的不轻,可得让这妮子注意休息,别以后给落下什么后遗症。姑娘家的,有了缺陷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三叔,梦丫就是一个孩子,她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她……也是被逼的!”
李亮听罢梦雄的话也只是摆摆手,他当然不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可是这孩子说的话却不得不让他心惊啊!
这梦家的丫头,才几岁,竟然能跟一个成年人一样,把人心都揣摩得透透的。
“雄大,回吧,叔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梦雄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也不知道今天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把这件事儿当着村长的面说出来!可,闺女说的都是对的,而且他们夫妻俩也是这么觉得的。
只是,这些也就他们家人知道,梦鸢今天却把话跟村长挑明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这些,李氏并不是很关心,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喂得好好的,然后每天做足够的活动以防在生产的时候能有足够的气力去顺产。
“爹,别一脸的不高兴了,村长爷爷答应在咱家吃饭就已经是想跟咱家交好的了,我说的这些也只是提前给村长爷爷打个招呼而已!
难道你们忘了当初我们把果酒方子给老宅的时候,我爷奶是怎样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吗?过完端午就要把田里的庄稼收回来了。若是老宅那边能做到的话,我也不介意教会他们果酒的酿制。
若是做不到,那也没啥好客气的,咱家跟岳福楼可是合作关系,这果酒做得再多也不愁卖不出去的!”
“唉……但愿你村长爷爷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