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她捧着脸,低着头,把脸埋在角落里,不想被他看笑话。
商盛衣袖卷起,露出一截小臂。
曝露在余晖之下,亦是细腻带着绒毛。
他的整个背部都沉浸在金光之下,笑起来显得很温柔,是个儒雅高洁的贵公子。
反差太大,余伊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斯文败类。
“这么怕我啊?”商盛笑,声音低沉而又陶醉,“刚还说谢谢我。”
“你总是欺负我。”
“这不叫欺负。”
“那怎么样才叫欺负?像黄昕月那样,喊来六个吗?”
这话一问出口,商盛笑意收敛,只剩沉默。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暧昧丛生。
却又不坦诚。
怪怪的。
余伊心里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会是爱吗?
爱她,让别人怀孕。
爱她,跟其他人暧昧。
爱她,让她独守空房两年,自己在外面潇洒。
爱有很多种,没有一种像他这样的。
他救她,或许,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太太,代表着他的脸面。
连黄昕月都说了,到底是明媒正娶的太太,跟外面的野花野草就是不同。
就在余伊满心惆怅之时,商盛已经恢复了正经。
正经地伸手摸她。
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开。
他跟你上床,不一定就是爱你。
可情到浓处之时,她真的分不清。
到底是自己满足了他。
还是被他满足。
……
黄市长紧急回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黄昕月送走。
医药大楼,总裁办。
“五花大绑上的飞机,黄市长这次是下了狠心,黄太太想塞卡,都被阻止了。”
听着王谦的汇报,商盛眸色深沉,一点不觉得解气,“送去哪?”
“南非。”
“也不穷啊,看似送走,实则保全。”
“到底是亲生女儿,黄市长也不能真把她弄死。”王谦推了一下面前的礼箱,“这都是黄市长托我带给太太的,硬塞过来,怎么处置?”
“给太太就给太太,黄家应该的。”
“是。”
商盛眉头不展,“总部最近有什么举动?”
“商氏可能要投资余氏。”
“可能?”
“余氏不太行了,但您帮余华森拿到了几个重要项目,借此喘了口气。余华森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到处拉投资,想盘活余氏。商氏和余氏是姻亲,余氏有难,商氏相助合情合理。”
商盛浓眉紧蹙,“你糊涂,是我和余氏联姻,不是商氏。”
王谦一愣,不敢再轻易揣测。
“说到底就是一个贪字,余华森这个草包,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商盛忧心忡忡,新市的事他可以一手掌控,但京城,不行。
他以为给余华森拉几个项目,让余氏有饭吃就行。
没想到,余华森居然还攀上了商氏总部。
想吃肉。
又蠢,又无能。
野心却不小。
商氏的肉有那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