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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屋的房门大开,李权定在门口,外面呼啸的风沙一遍又一遍地刮在脸上,好似要撕掉李权的一层皮。
慕晚晴已经随师父回到了里屋。
屋内只有一盏油灯,一张土床,外面透进来的风让油灯的小火苗不断抖动着身子。
摇摆不定的火光照在端坐床边的女子脸上,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此时的慕容雪已除去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虽然光线摇曳不定,只能看到那俏脸的冰山一角,但就算这冰山一角也足以让人窒息,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看不到任何细节,只是一个模糊的感觉,仅此而已。
慕晚晴端正地跪在对方面前,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倔强地开口道:
“师父,您不用说了。我是真心爱他的。”
“他可真心爱你?”
慕晚晴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慕容雪叹了口气:“哎,晚晴啊!你连他爱不爱你都不敢肯定就和他订下终身?”
“我不管,只要我爱他就够了。我喜欢他,我不想他有事。求师父一定要救救他。如果李郎一辈子都这样见不得人,那我……那我就照顾他一辈子。以后就不能侍奉师父了。”
慕容雪气恼地站起身来,在屋中焦急地来回踱步,纱衣下的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你真是无药可救!”
斥责的口气重带着一丝无奈,慕容雪又带上了面纱,低声道:“去解了他的穴,带他进来吧!”
慕晚晴一愣,随即兴奋起身:“多谢师父成全!”
慕晚晴像欢快的小鸟飞到了李权身边,激动地解开了李权穴道:
“太好了,李郎!我师父愿意救你了!”
李权叹了口气,轻轻擦拭晚晴眼角的水渍:“你师父有没有为难你,若是用什么条件逼迫你,我可不会让她治。”
慕晚晴撒娇地给拍了李权一掌:“才不会,师父是最疼我的。从小到大,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师父她都会给我买。”
“男人也要给你买啊?”
“贫嘴!快点儿进去,别让师父久等了。”
……
……
李权坐到了里屋的床边,伸出手,亮出了手腕。
两根泛着银光的细丝搭在李权的手腕上,感觉凉冰冰的。
这细丝状的东西只是慕容雪用内力催生出来的拟真真气,源头就在慕容雪的指尖。
李权心知自己的身体不同寻常,连老神仙都瞧不出什么问题。一开始对晚晴师父不报太大的信心,但对方把脉的功夫不明觉厉,说不定还真能让自己兄弟软下去。
慕晚晴紧紧地挽着李权手臂,大气儿不敢喘。
片刻后,李权手腕的银丝悄然化为星光消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晚晴,紧张地起身:
“师父,李郎的病能不能治?”
“能治!”
肯定的回答!
“李郎!”慕晚晴欣喜地回到了李权身边,用眼神传达着内心的激动。
李权心脏突地一跳,把晚晴的小手紧紧地握住,激动得有些发抖!
惊喜还不止于此,慕容雪背对着两人,却是一语道破了李权最大的秘密:
“晚晴,他是不是常年不举?”
一听这话,李权简直寒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倒不是心惊对方看出了自己而隐疾,而正因为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毛病,说不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李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小声回应道:“师父所言不错,我的确有此隐疾。”
“罢了罢了!”慕容雪一叹气,“你身负此等隐疾,晚晴还对你死心塌地,可见爱你至深。为师也不愿再拆散你们,而你身上的隐疾也并非无法可医,今后也不至于让我徒儿受那空闺寂寞。”
“当真能医?”
慕容雪言语自信:“自然。你体内经脉异常强横,且阳气旺盛,无奈下体龙脉闭塞导致阳气无法进入会聚精元,才导致不举。现在情况无非一些邪功真气在下身聚而不散才会出现此等情况。只需打通下体龙脉和全身经脉的连接点,让体内阳气进入下体,不但可冲散邪功真气,还能令你恢复人道。”
穿越至今这么久,这是李权听到过的最振奋人心的一句话!
李权对自己的隐疾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只有他内心深处才知道自己的自卑。没有一个男人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但又不能说,只有藏在心底最深处,成为李权最脆弱的地方。
而现在,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李权激动不已,作势要跪谢对方,却被慕容雪上前拉住:
“你先别急着谢我。要我医你,就得跟晚晴拜堂之后。我只会为我徒弟的相公费神。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就算您不说,我今生也一定要娶晚晴的。”
“我观你不像武林中人,家中可还有妻室?”
“有三房夫人。”
“与晚晴成亲之后统统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