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一场婚约,让李权在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毁了人家清誉。随着李权渐渐融入古代生活,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对人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李权回了碧州,本打算为她谋划出一条合适的成名之路,一能为李家赚钱,二来也算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可就在李权为张柔云勾勒出一幅蓝图的时候,一个不幸的消息从张家传来。
张柔云在天灾中死了!
就在这个小雪但很寒冷的夜里,当李权跟众女香艳的玩闹之时,碧州城某处空房中迎来了新的住户,印有“张府”的牌匾刚刚挂上,一家人带着包袱刚刚进屋。
一群小妾好奇地打量着新宅,却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
乔迁之喜应是喜庆的,但这里感受不到一点儿喜悦的气氛。
人群最前方,一对身形佝偻的夫妇率先进了正厅。
新宅的景致似乎对他们毫无吸引力,什么都没看,只是默默地放下包裹,将一块牌匾拿了出来。
半百丈夫想要将牌匾放在香案上,妇人似乎不肯,将牌匾倔强地抱在怀中默默垂泪。
天灾已过了很久,但丧女之痛还未平息。张家夫妇年事已高,而女儿还年幼,虽有十多房小妾,却只有唯一一女。种种迹象表明,张家闺女在家中的重要性,想要磨平这样的伤痛,绝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的。
搬新家便是为了强迫自家早点儿从悲伤中走出来,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发妻如此,张老爷可恨自己无法宽慰。
正当悲伤的气氛开始蔓延时,一个下人冲了进来:“老爷!”
一声惊呼,把所有人耳膜都震得生疼。妇人轻轻蹙眉,张老爷直接就给了那下人一耳光:“嚷嚷什么?”
下人不知是不是被打懵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脸上的五指印,栽倒在地后,未有丝毫停留,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
“老老老……老爷!喜……喜事啊!大喜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心想天底下真有不怕死的人?张家都这样了,现在还有人敢在老爷面前说喜事?
此话一出,妇人哭得更伤心,嚎啕一声:“我的女儿啊!”
张老爷已是怒发冲冠,右手已握起了拳头举得老高。
那下人似乎也意识到老爷误会了什么,想要把事情讲清楚,可惜实在是太过激动,话到嘴边竟然忘了该说设那么。心想,完了!老爷暴怒之下还不一拳把自己打死?这真要是被打死,可就成天底下最冤的人了!
张老爷可不管这些,丧女之痛憋在心头正愁没地方发泄,高举的拳头径直落下,直奔下人的太阳穴!
千钧一发之际,张老爷的拳头突然停住了!就停在下人的太阳穴不足半寸的地方。
冷汗将下人的衣襟打湿,颤抖的双腿让他再一次坐在了地上。
下人表现不是关键,所有人都看着张老爷,想着他为什么突然停住,想他此时颤抖的双手是因为什么,又是什么让他老泪纵横?
场面静止了,莫名的感觉让人气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着,张老爷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他非常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
“女儿!”
女儿!
这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字眼?难倒是想女儿了?
但是,人群中很快又传来一声惊呼:“小姐!是小姐!”
惊呼让张家所有人回神,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注意到大院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
正直黑夜,又是雪天,月光昏暗,仅有的光线让众人很难看清此人的相貌。
很自然的,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惊呼之人,因为那人离这突然出现的人最近,自然看得最近清楚。
“刚才他叫的小姐!”
“难倒……”
“咕噜。”
不知多少人在这一刻艰难地咽下了口水,抱着怀疑和好奇的心情,有人向默默站着的那人靠近……
“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张老爷哽咽着,搂着惊骇得捂着嘴的发妻。
虽然看不清楚,但作为父母,他们又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别说现在光线昏暗,就是没有一点儿光,只要一个轮廓,一个味道,他们就能认出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很快,又有人认出了张家小姐。奇怪的是,场中半点儿喜悦的气氛,反而变得越来越压抑。
昏暗的环境下,夜里的寒风和沉重的呼吸清晰可见,李家众人都憋着一句话,想说而又不敢说,有些人已害怕得开始发抖。
当气氛压抑到极点,终于有人嘶声大喊:“鬼呀!”
张家瞬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