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逊的就不能拔得头筹。
姑娘们各怀心思,李权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棉,毕竟《水调歌头》之类的都不是她作的,秦棉的诗作到底如何,李权心中也是没底。
“秦棉,你觉得比诗作如何?”
秦棉沉吟:“还不清楚后面的要求是什么,现在很难说。但诗作比拼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说第一,前五前三应该可以。”
还不知道对手实力,秦棉便夸口说拿下前三,这样李权放心下来,他知道,秦棉可不是个爱吹嘘的人。
心思再放到中央纸箱。
花先生又抽出了一个纸团:“第三轮比试是‘画’。”
画画?
这倒是个所有姑娘都愿意面对题目,因为画画最不容易出现意外,有什么水平便能表现出什么水平,而在场的姑娘们各自对画工都有深入研究,说到画画各家都有了底气,连秦棉也不例外。但是,到底谁能在画作比拼上笑到最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所有人都期待着花先生抽出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花先生却突然停住了。
花先生微笑地捋着胡须:“诸位,群芳宴举办至今,从未抽到过比棋,以至于好多人家都疏于练习。围棋流传至今,历经千年,横跨无数朝代,经久不衰。所谓‘琴棋书画’,棋道排在第二,可见其重要性。但现在却有了没落之势,为了让围棋更好的传承,也为了群芳宴能真正全面地考验到诸位的才学。所以,最后一比不用抽了,就比棋力!”
第四轮比棋力?
这种独断的做法虽说有有点儿不公平,但对方说得头头是道,容不得反驳,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证明评委们已经一致认可了这样的决定。
听到这最后一项,可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大多数姑娘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花先生正好戳中的她们的痛楚,正因为历届群芳宴都没有过棋力比拼,所以都存有侥幸心理。所以平常真是没怎么的练习过,现在要比,各个心里都没底。
这下,李权这一桌的心情放松了。
比棋力?当真是正中下怀。
逸青都不得不对李权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李老爷有先见之明,这都能猜到。”
李权则是骚包地摇头不语,怡然自得。
当然,事先得道风声的翡翠居也在心中偷乐,比棋力可是他们拿分的项目,放在最后一项正好可以稳定军心。
但是,翡翠居能得到的消息,别家楼子会得不到?
京中真正的一线名楼,对这最后一项也都事先知晓,所以并未露出太多的表情。
今年群芳宴,四项比拼已经出炉。
第一项舞蹈。
这是传统项目,因为青|楼女子用得最多的便是跳舞,也是最具欣赏性地表演,最能体现姑娘的价值。所以,这是每年都要比的一项。
舞蹈也是各家楼子都精心准备过的一项。因为都知道要比,所以每家楼子都用了大量时间来准备。在这一项表演中,不单单是舞姿曲子的较量,同样还是相貌的较量。之前蒙面的姑娘上台都要揭下面纱,相貌身段的好坏对第一项的影响极大。
而为了群芳宴有期待,首先是在大众面前露过脸的姑娘登台,最后才是带着面纱的姑娘上场。
逸居,作为此次群芳宴最让人意外和好奇的楼子,不管是真好奇还是想看逸居出丑的,终归是让逸居成为了最受关注的焦点。
所以,秦棉竟被安排到了最后,作为压轴大戏。
随着醉仙阁的大厅渐渐安静,精心搭建舞台顶上的花球炸开,无数彩色丝绸从五六米的高空缓缓飘下,让所有人的视线中都充满了五颜六色的光景。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为身着青白道袍的女子,光着脚丫轻轻地登上了舞台。
道姑装扮让众人眼睛一亮。
众人心中的道姑无不是冷脸严肃的母老虎,而此时台上的姑娘却是妩媚动人,松动的领口在碎步移动间轻轻抖动,虽看不清里面风景,但凸起的锁骨在白如雪的皮肤下显得是那么弱不经风。
温柔婉转,若隐若现的妩媚让人浮想联翩,好像是一个冷面道姑身重淫|毒后不安地躁动着,每一个动作都很美,也很撩人。
舞姿并非全部,更让人惊叹的还是她璀璨犹如星河流动的眸子,闪着柔弱的幽光,像是朝众人乞怜。
不过一个出场,加上一两次举手投足,便已让人心神动荡。
随着笛声起,台上女子的表演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