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声声此起彼伏又极具节奏的叫喊声传遍了学堂的每一个角落,后院的小孩子们停止了读书,望着四周显得很好奇。
正院课堂的门是关着的,守门的侍卫都远远走开,他们实在不想看屋中残忍的一幕。
当小流氓遇到老流氓,小辈总会从前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南宫晋方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让他知道这世上原来有这么无耻下手这么狠的人!
手已经不能脚手了,只能叫作“掌”,前面还要加一个“熊”。
淤青血痕之间还有通红的血泡。看不到戒尺留下的痕迹,若不是亲眼见证真不敢相信这是用戒尺能造成的伤势。
别说南宫晋方被打个半死,看着的学生都是丢了一般魂儿。心想原来这位先生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可是京城三少之一啊!就是当朝大员都不敢把人家修理成这样,这先生不过十下!就十下!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还没上课,但学生都知道了一个成语,叫作“惨不忍睹”。
实在是找不到说什么,一位学生好心地安慰道:“晋方啊,先生说过的,爱之深责之切啊!先生真是用心良……喂!你醒醒,你怎么了?”
……
……
南宫晋方昏了,李权也没必要再演了,让侍卫把南宫晋方带回屋修养,课堂继续。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有了这么一场戏,学生对李权都有了各自的看法,大多数都存着敬畏之心,知道这先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李权没有讲课,学生也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埋头读书。
堂下,身为公主的李芷玉觉得事情不对。
首先,她觉得李权的声音很熟悉,可因为李权为保师长风范而故作老成地说话,让她一直想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其次,李权刚才的表现让李芷玉觉得这不是一个教书先生能干出来的。第一次寻死就算了,可中途频频用寻死来威胁南宫晋方,这样的手段也卑劣了。教书先生大都遵行儒道,事事讲求光明正大,怎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学生?而且,两日已过,这先生从未讲过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难道是地痞流氓混进来的?”
这样的想法开始在李芷玉脑中形成,看着桌上无所事事的先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李芷玉算不上爱学习的好学生,但也不想看到一个没本事的流氓滥竽充数。
有没有学识一试便知。
李芷玉忽然举手:“先生,我有问题请教。”
李权见是自己的好妹妹,脸上自然而然地笑了:“请讲。”
“学生记得《修身》一书中曾有一节提到数百年前广召为政时,肇十有二州,决川。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不知这金作赎刑的赎刑当何解?到底是何种刑法?词句在书中几卷几章几节?学生也好自己看看。”
李权一愣,别说什么意思了,就这这句话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如何解答?况且,那什么《修身》,李权压根儿没有研究过,怎晓得这些?
这一问当真是把李权给问到了!
一时间,李权哑口无言,久久不得作答。
李芷玉心生得意,姿态不变,催促了一次。
李权无法应对,只能转文他人:“各位,可有谁知道公主所问之事?”
学生问先生的问题,先生却求教学生。别说是学生的问题,就算是任何问题,也没见先生对学生下问的。如此一来,先生的威严何在?
李芷玉心中冷笑,朝身边柔怡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来作答。待柔怡回答之后,便要借题发挥让大伙儿都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先生。
柔怡心领神会,起身回答:“公主所问的赎刑并非一种刑罚,而是说在广召为政的时候可以用金钱来减轻刑罚,从而让百姓能不受重刑,是广召安民的一项手段。此句在《修身》第二卷第一张第七节,不算什么深奥之理,照理说先生能入翰林院,应该不会不知道才是。”
李权不晓得是学生专门抓自己的小辫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李芷玉断定这先生就是个市井流氓,故讥笑着道:“先生,难不成您要告诉学生这是您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还别说,李芷玉这句话给李权带来了灵感,立即恢复了镇定,捋了捋胡子:
“哈哈,公主当真是总会过人,连本先生这点儿心思都看出来了。”
李芷玉脸色一变,心想这人好不要脸,明明就是不知道,还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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