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精辟的道理脱口而出,不仅全是书上没有的,而且都说得极是。
学生们慌了,书本上没有的东西自然有兴趣,先不说有没有用,记下来日后道给别人听那也够装B一用。于是,所有人都开始记录。
无奈李权说得太快,学生们写都来不及。
等有人想问的时候,李权已经出了课堂,一身儒衫随风飘荡,宛如名家大儒,骚包地留下一句话:
“尔等好好参悟,学以致用,待尔等真正明白话中之意,咱们再行第二讲。”
说完,李权飘飘然地走了。留下学生们悍然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只是一些诗词片段,但却极富哲理,比现有书中那些个长篇大论好太多。现在众人信了,难怪先生敢夸下海口,原来真是大儒啊!
李权走了,留下一屋学生在课堂中消化之前的内容。
也许是李权一席话让他们感触颇多,竟让他们丢了玩耍的心思,在课堂中聚到一起,议论着将李权刚才所言一五一十地还原出来。然后便安静地背诵,背诵好了又乘着这股热情开始付诸行动。
李权自己都没想到这些话竟能勾起学生们的学习兴趣,虽没老师,却也能安静地自学起来。
今日,一直没管过李权的苏允有些不放心,觉得这个愣头青要在这群纨绔子弟手中吃苦头,难得今日早早布置了功课,乘自己学生写功课之际打算来看看李权讲课讲得如何。
到了前院,没有半点儿读书声,前院安静得奇怪。
苏允心想坏了,该不是学生都没来上课吧?于是加快脚步跑到课堂门口一看。
学生们都在,教书先生不在!而且,这群学生坐没坐姿,三三两两地聚拢一起,课堂混乱不堪。
苏允大怒:“成何体统?!”
苏允的话惹得众人侧目,愤怒的语气立即遭到众人不满。
“置身课堂,不得喧哗!”
苏允反被学生质疑,怒道:“你们的先生呢?”
“走了。”
“走了?现才何时?先生竟先走了?!因何走的?是不是尔等把他给打走的?”
“嘿!我说你这人是谁啊?瞎嚷嚷干嘛?打走先生?要打也是打你!”
苏允气得直吹胡子:“我是这里的先生!你们……你们真是好生狂妄!姓李的教的什么?我……我……”
不管众人当不当李权是先生,但名义上也是他们的先生,现在有人骂李权也就变向地扶了他们的面子,众人岂能让苏允好过?顿时群起而攻之:
“你……你什么你?老匹夫一个,还先生?就瞅你这样能有几分学识?有资格说咱们先生的不是?”
“就是!没事儿别瞎管,哪儿凉快死哪儿去!”
苏允怒急,全忘了这些都是京城中的小祖宗:“我……我?你们竟然敢怀疑我的学识?告诉你们,我可是翰林院大学士!你家先生不过一个侍讲!差距……哎呀!谁!谁泼的墨!”
“哈哈!”
苏允被一盘新墨泼得傻了,脸上身上视线中都是漆黑一片,这下,手痒的男人一跃而出,对着苏允是拳脚相向,打得苏允是惨叫连连,而站在院中的侍卫不知何时已全部消失,只等这些公子哥发泄完了,方才装模作样地回来收拾残局。
……
……
于此同时,李权还不知后院起火,悠哉悠哉地出了学堂。
今日如此草草离去不过是有些想秦棉了。
自从到了学堂给一群兔崽子上课就没跟秦棉见过面,秦棉一人住在老宅院,肯定有些寂寞。
这年代的女人很好哄,半路上买了点儿胭脂水粉带上便感动得秦棉眼泪汪汪。
说来也巧,回到老宅院正好收到了碧州寄来的家书。
因林轻尘没再传递信息,这次的家书时间跨度很长。
见到阔别已久的家书,李权有些迫不及待。
牵挂的人太多,家书有很多,每个女人都有一封相思情重的书信。李权每一封都要认认真真地看,然后认认真真地回,每次做完这些都会被家中痴心的女人感动得眼泪汪汪。
众多书信没有一个人落款,但李权能清楚地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空厢帐深深,暮色重沉沉。举目泪遮眼,举杯酒难吞。君去心随去,君归心不归。君心妾自了,思情不必回。”
李权摇摇头:“唉!夏茹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