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一问,却引起了病人家属的疑问。一个年纪和那老人差不多的老人看了看张扬和黄全问道:“黄大夫,这位是谁啊?这大黄、芒硝能用这么多吗?是不是少用点?”
黄全一边用随身的小秤称药,一边道:“杨大叔,这是我们张副院长,您放心,张副院长的医术那是顶呱呱的,有他在,肯定能治好。”
黄全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个被他叫做杨大叔的老人似乎仍然将信将疑,这个老人是那发病老人的堂兄,小时候也看过些医书,算是有点常识的。听张扬说大黄、芒硝各一百克,心里便有些担心,觉得这般大量的用药不妥。
要老汉看看张扬,虽然他神情自若,似乎哼有自信的样子,可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说的话他人觉得不放心。老头子局的张扬这年纪实在不牢靠,于是便道:“不行这样用药不行,太危险了,你少用点。”
张扬道:“这病急了当然要用急药,先稳定了病情才是。”
没想到张扬这么一说,杨老汉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叫道:“这不是你家兄弟,你这般用药,要是你自己兄弟你肯吗?”
张扬没想到这老汉这么固执,可一时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虽说治病救人,也要尊重病人家属意见,如果家属坚持不允也是麻烦。
张扬想了想道:“黄全,大黄九十可,芒硝八十克,快称!”
黄全一听,不再犹豫,迅速称了药。张扬有马上抓了一把枳实,两把厚朴。道:“慢慢煎来不及了,捣碎了急煎。”
两人一边说,一边做,没容上杨老汉插嘴,黄全已经将放在带来的粉碎机里捣碎了,招呼病家家属赶快煎药了。
那得病老人的妻子接过药看看先前那杨老汉没有说什么,便也急急忙忙去煎药去了。
那样老汉心里这会儿也有些犹豫,吃不准应该这么办,这个黄全的名声极大,大家都说是个“神医”。这年轻人虽不清楚,但是却是黄大夫说医术极高名的,想来应该不差,可是给自己兄弟用这么大剂量的要,杨老汉终究觉得有些冒险。
杨老汉心里患得患失,气氛就有些尴尬,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好在,药是捣碎了急煎的,没多久就好了,到了这个地步,老人也不在坚持,觉得黄大夫这么大名头,就听一次吧!因为药太烫,时间急迫,等不得时间,张扬便让病人家属将药兑温,便给病人灌药。
但是这时候病人仍然狂躁不安,必须按住四肢,而且牙关紧咬,无法灌药。张扬于是让黄全过来替他按住病人胳膊,自己腾出手来,问病人家属要了根筷子,伸手一捏,病人口微张,迅即用筷子顶入,然后将汤药徐徐灌下。
结果注入半碗,病人大吐起来,连药也吐出来了不少,张扬不去理会,等稍平歇了,继续注药,把剩下的一碗半兑温了的药注入患者嘴中。
到这时候,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病人倒是不再发狂了,已经不需要人按住。
张扬于是让家人将其抬到床上歇息。稍待片刻再看,病人脉搏已缓,气息渐平。有少量小便,未大便。躺床上哼哼嗤嗤,迷迷糊糊。
张扬见了又开了一贴护脾胃的方子,让黄全抓药给病家。
黄全抓了药,问张扬为何开护脾胃的方子?
张扬道:“狂乃邪火之横行,神无定主。治狂务于祛邪,灭火为要。大,小承气,专行攻下狂妄能医。重阳者狂,在用方时,虑小承气汤力量太小,乃用大承气汤。但在量的问题上考虑到只要通下,中病即止,则无大碍,只要固护脾胃。但药量必须要通下。”
正说着,病人家属来告知大便也有了。于是张扬便让黄全将药给病家,嘱咐一早服用,调理脾胃。
从杨家出来的时候,老汉已经清醒,虽然显得虚弱,却没有大碍了。事实在前,病家也自然称谢不已。
出了院子,黄全道:“亏得张扬你一起来,不然我可不敢这样用药。”
“用药谨慎是不错的,不过药量不到也不行,”张扬道:“仲景在《伤寒论》阳明篇大承气汤条中大黄为四两,厚朴半斤,芒硝三合,枳实五枚。再说着老人身体高大壮健,用药更需足量!”
黄全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便问张扬:“你说的那个赵老汉家还去吗?”
“去吧,来都来了,看一下再说!”张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