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何琳,“你也一样!”华睿说完,迈着他矫健的步伐走了。
何琳吓的把身子往后撤了一下。
“琳琳,你真的没事吧?”何宗县又问何琳。
何琳低下头,“真的没事。真的是我自己摔倒了。”
“琳琳,对不起。”荣腾宇真心的对何琳说。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自己没有做好您交代的事情,还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何琳轻轻的抽泣着。
自从华睿走了后,整整一个下午,华睿都没有来。何琳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感。她不时的看着门口,希望某一刻,那抹身影会出现。可是,一直到第二天都只有失望。
某个大型珠宝店开业,邵薇挽着华睿的胳膊出现在闪光灯下。短短几句话,邵薇的代言就为公司赚到五千万元。
晚上,一身黑色长裙,栗棕色的大卷头发,又挽着华睿的胳膊,出席在某个高端聚会上,这顿饭,可不是白吃那么简单,邵薇小姐出席一顿饭,东家出一千万,只为能一堵国际巨星的风采。
酒会散后,回到酒店,邵薇卸妆休息,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活动,华睿也答应她,就之前安排好的这几个,不会再给她另外安排,她只希望赶快结束,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她出生、成长、生孩子、幸福过也伤心过的地方。
躺下来还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心爱的腾宇就会在眼前出现、思念的儿子也会在眼前出现、牵挂的菲菲还会出现、还有那位叫钱玉红的母亲,他们统统都会出现。
夏伟婷坐起来,拿出一片安眠药,又去酒柜倒上一杯红酒,每天她都会在睡前这样做,可是,当她再看到那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时,心里颤抖了一下,昨天下午的那个梦又清楚的出现在了眼前。
“咔嚓!”酒杯在她颤抖的手中滑到地上。
夏伟婷后退了一步,身体软软的,感觉支持不住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她倒在沙发上,潸然泪下。
华睿回到家里,进了浴室,洗了一澡,将脸上的遮瑕膏洗去,看到了嘴角的青紫色。那是昨天荣腾宇在医院里打的。那一拳,他迟早会让荣腾宇加倍偿还的。
一丝阴冷在男人的眼底,酷似寒夜里夜空的冷月,又似乎是寒光粼粼刀剑,看上去让人发冷,那双深邃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
华睿裹着浴巾出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他摇晃着酒杯,轻轻在嘴上抿了一口,拿起手中的电话,给邵薇拨过去。
邵薇听到电话,懒懒的坐起来,接起电话,“华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薇薇,我知道你就没有睡,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身体怎么能受的了?”
“奥,我正要睡的。”
“有什么事以总会过去的,先好好休息吧,好吗?你要是总这样不睡觉,我该取消给你安排的那些活动了。”
“别,不用,我的身体挺好的,我这就睡了。你放心吧。”
“晚安。好梦。”
“嗯。”邵薇挂掉电话,又懒懒的躺在沙发上。
看着手机,华睿嘴角轻勾一抹狡邪。仰头把红酒喝掉,上床睡觉。
打了一通电话,被电话那头失眠的人给传染了失眠。华睿努力克制着自己思绪。可是今天的大脑怎么老和自己作对呢?怎么那个哭哭啼啼的声音总在耳边,烦死了!抡住头,黑漆漆的世界里,那个可怜楚楚,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傻丫头怎么会在着漆黑黑的被子里?
华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自己说:“那个死丫头,是荣腾宇派来的巫婆吗?自己中了她的蛊?”
何琳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可怜巴巴。华睿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在何琳的耳边萦绕了一天了。
大夫说至少要住七天,要等手臂上的线长好才可以出院。
这对于一个爱疯爱玩的疯丫头来说,这简直是要她的小命嘛!
夜色倍清,阴森森的病房里怪吓人的。都怪那个华睿,给自己弄了一个这么大的病房,要是弄一个普通的,说不定还会有一个病友,能聊聊天。
想到华睿,他昨天一天都没有来,真想给他一个电话,不为别的,就是问问他那天说的要给自己一张邵薇的海报,还算数吗?他说的要让自己和邵薇合影,还算数吗?他还说要带自己和邵薇一起吃饭,这些都算数吗?
泪水悄悄落下,何琳又抽泣起来,这些都不算数了,前天他走的时候说了,说的明明白白,不让自己去找他了。他嫌自己哭哭啼啼的的声音麻烦。何琳擦了擦眼泪。那个坏男人,他先给了人家承诺,又反悔了!
给他打一通电话质问一下吧,可是,电话还在包包里,包包还在他那里,自己也不敢和哥哥说,也不敢借哥哥的电话。
何琳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似乎荣腾宇和华睿之间有什么仇恨,自己夹在中间成了受气包。她恨她的男神荣腾宇,她恨那个像魔鬼一样的华睿。
荣腾宇躺在床上,拿着三年前,他送给夏伟婷的那个南非钻戒,在夜光下闪闪发光。
那个狠心的女人走了,把一个破损的人生留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