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头,看着奥赖恩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黑面包和阿萝给他的白面包。这么半天,阿尔弗雷德已经吃完了白面包,表情打结的一口一口的努力吃黑面包。
“你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情。”阿萝咽下最后一口:“但是将来逃跑因为没有了力气,别怪我嫌你拖后腿扔这儿。”
奥赖恩瞪过来,阿萝表情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冷酷的味道:“我救你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但是你还没有达到让我牺牲自己来救你的程度。”
救你,是为了道义(是利益),而不是义务。阿萝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句话。
一瞬间,奥赖恩明白,阿萝.戴维斯和阿尔弗雷德.琼斯,他们不是你的仆人,也不是依附于布莱克家的人,他们不欠你的。
奥赖恩看了一下对面那些对他手里的面包虎视眈眈的人,低下头看着手里连他们家扔了的食物都不如的白面包,低下头,艰难的张开嘴,咬了一口。
果酱不新鲜,面包又凉又粗糙,咬在口中让人想吐,难吃死了,连穷鬼韦斯莱家都不吃的,现在竟成了让人想抢的好东西。奥赖恩从小就有挑食的毛病,不精细的食物不会吃,不可口的食物不会碰。而现在,他开始想念家养小精灵拉拉做的蛋糕和沙拉,想念妈妈烤的小饼干,甚至他相信连他过去最讨厌的辣味土豆摆在他面前都能够吃得干干净净。
他想起布莱克家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想起一盘盘精致而又喷香的食物,现在回忆起来竟是那样的美味遥远。
他想起自己严肃的父亲,想起总是纠正自己错误的母亲,想起骄傲的表姐沃尔布加,想起墙上的一幅幅族长画像,他真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因为那么一点点微小的事情而和母亲吵架而直接跑出家门。
阿萝.戴维斯虽然狡猾而又冷淡,但是本质不坏(他那是算计你),阿尔弗雷德.琼斯像父亲口中的格兰芬多一样热情而又阳光,但是却没有格兰芬多的粗鲁和浅薄,可是无论是戴维斯还是琼斯,他们会迁就彼此,却不会迁就他。
戴维斯说的对,奥赖恩对自己说。他们没有义务救他保护他,而能够救他保护他的,却被他伤了心。
是不是人们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也会懂得什么是珍惜什么是宝贵?
奥赖恩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白面包,忍着喉咙里传出来的恶心感觉硬是咽了下去。他至少不能拖后腿,这样他至少能够活下来。
活下来,然后回家。
活下来,然后做一个合格的布莱克。
活下来,然后好好学习不让家人再生气。
活下来,然后告诉父亲母亲他有多么爱他们。
活下来,然后告诉父亲母亲他有多么后悔不听他们的话。
奥赖恩逼着自己吃了巴掌大的白面包之后,又拿起了黑面包。他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人会想抢了。比起黑面包,刚才吃了的白面包简直是美味!
看着奥赖恩痛不欲生的表情,阿萝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一个没有吃过苦的娇嫩大少爷:“不想吃就别吃了。留着,等你饿了的时候,就会吃了。”
对面骂的词越来越不堪入耳了,奥赖恩看了阿萝一眼,就见这个正主不仅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相反还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对此,奥赖恩打从心底佩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好气度。
“你不必在乎。”阿萝似乎听出来他心里的想法,声音极低的开口:“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多久?”
“那你现在就忍?”阿尔弗雷德往他这边挤了挤,三个人挤在一起还暖和一些:“不反击,这不是你的风格。”
“阿尔弗雷德小同学,”阿萝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除了你这家伙之外,你见谁占我便宜没被我报复过?”
“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反击。
“用我提醒你每天像八脚章鱼一样挂在我身上睡觉的人是谁吗?”阿萝回了一句:“而且他们几个都是快死的人了,用得着计较吗?”
“什么?”奥赖恩睁大眼睛。好在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极低,只有彼此能够听到。
“这一次的实验废了不少人,实验体不够,你说他们能不再找人吗?”阿萝淡淡的说。
奥赖恩灵机一动,他忽然明白阿萝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对那个麻瓜笑了:“你又用夺魂咒?”
“没有,是催眠,只不过效果差不多。”看着巫师男孩茫然的表情,阿萝又简单解释一下。
但是在奥赖恩小盆友心里面,催眠=夺魂咒。麻瓜好危险,呜呜谁说麻瓜弱小了………………
“好了,养好精神,晚上别睡得太沉。”阿萝低声对两个人开口:“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成功逃离这里。”
奥赖恩想了想:“你指那个男人会帮助我们?我以为你没有愚蠢到看不出他对你的心思。”
“而且他不可能帮助我们,因为放走我们,他也不会有好结果。”阿尔弗雷德补充着。
“我有这么说过吗?”阿萝开口:“现在刚刚有一批人被带走,肯定主要的精力是放在实验那边吧?如果这个时候断了电,你说他们会顾得上我们吗?”
“断电?”这是不知道神马意思的奥赖恩。
“断电!”这是想出来阿萝要表达意思的阿尔弗雷德。
得,知道奥赖恩又不知道,这一次由阿尔弗雷德来解释。阿萝等他们解释完之后开口:“当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电线上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逃跑了。”
“你说的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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