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准,该怎样才能够精确?
张庚锡一直在苛求自己身边的所有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想的来发展,他也确实做到了。
他从来不穿深色系的内衣裤,领带需要按照牌子和颜色还有图案一一摆放整齐。
家中所有的装饰都是白色,从来不使用的餐具都是白色。
上面连小花或者是一些装饰的花纹都不带,就是纯白色。
他害怕所有一切的繁杂,所以把生活打理的不是黑就是白,因为他害怕眼花缭乱。
才开始的时候分类确实让他打过退堂鼓,但是没过多久,他却发现,其实整理好一切才会变得更简单。
他讨厌找东西,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样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甚至有一个东西的分布图。
衣柜里面的西装,外套,裤子,衬衣,一点都不烦乱。
正因为他苛求这些东西永远都保持原样,不要被打乱,所以果真才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她前一个月确实是手忙脚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后来她做得很好,真的是很好,超乎他意料之外的好。
她从来不喝咖啡,但是咖啡却调的比他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都更好吃。
问过她原因,她却说保密。
张庚锡知道,果真不止一次在心里想过他这些变态的怪癖。但是却努力达到他的要求,做得更好。
现在翻开果真帮他准备东西的手提包,从左至右东西一定是整整齐齐,按照颜色大小分类,要用什么饰品,一目了然。
就连墨镜她都会害怕张庚锡突然转换心情,而特意准备了五个。
他一想准确,精准,自从从病床上醒来,知道自己的腿没有残废,没有短一截。他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像昨天那样活。
他的每一步就走得非常踏实,一步一个脚印,该做什么事情,他心中都有数。
李姐曾经戏称他是自己带过的最省心也是最大牌的明星。
如今果真打乱了他的步调,他猜不透她,却已经开始有些依赖她,甚至是离不开她。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张庚锡觉得他要开始调整自己了,就像是跑偏了的时钟,如果他不再冷静,不再严谨。那么就像不准的时钟一样。没有意义。
浑身虚脱的躺在床上。张庚锡心乱如麻,但是他擅长整理这些乱麻,他有强迫症,他会收好这些不好的负面的情绪。
果真的烫伤非常严重。但是好在是面积不算大,上药的时候,疼得果真是龇牙咧嘴。
但是这小妮儿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见过坚强的,没见过你这么坚强的。”李胜雅心疼得不停倒吸凉气,忍不住抱怨。
“哭有什么用,我小时候每次打针,我妈就跟我说,你要是打针哭就不疼了,你就使劲儿哭吧!
我发现没有不疼。以后都不再哭了。
可是弟弟打针的时候,我妈就紧紧抱着他,我很羡慕,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也许是弟弟更小。他可以哭,自己不可以。
坚强这种东西,就是习惯了,因为知道软弱也不能解决问题,我很疼,很想流泪,但是我不知道我该哭给谁看,谁会搭理我。”果真的话本应该透着辛酸,但是果真却说得平静。
而且专门挑着闵熏乐去付钱买药的时候说。
“总是觉得,笑得越开心的人,其实心中越是苦涩万分,只不过懂得怎么讨自己开心。”李胜雅也难得的深沉起来。
人有那么多面,谁能够完全看得清楚谁。
“习惯了,习惯真的很可怕,我跟你说喔,我才开始练跆拳道的时候,我的筋非常硬,老师重重压在我的肩膀上,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千金重担。
每次都被疼得不停掉眼泪,后来发现我哭得越凶,老师反而压得越恨,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就是社会,社会从不给软弱的人任何机会,你越是示弱,反而伤的越深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选择坚强,慢慢就笑着流泪,后来就干脆不再轻易哭。
除非被自己写的感人的桥段感动哭,嘿嘿,好啦,这些话题实在深沉,不宜说的太多,你帮我给我师傅发短信吧!他很担心我,而且也很想要你的电话,哈哈!”果真说完轻轻撞了撞李胜雅的肩膀,示意她赶紧掏手机。
买了药回来,无意间听见说这些话,看着还在烤着灯,烫伤处还流着黄水的果真,心中某些尖锐的部分被触动了。
感觉到了这触动,闵熏乐赶紧骂着自己,你发什么神经,就这点小儿科,难道就让你放弃了吗?
不行,别忘记了你自己该做的。
“医生给你抹过药了,只需要照紫光消毒后,然后再照这个红光,把析出的组织液给烤干一些,就可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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