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的病症,还是先不说的好。
“那就没错了,还真是有点麻烦……”木清洢一时无语,如果在她的工作室,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用仪器一检查,自见分晓。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要如何确定他体内东西的性质?少不得只能用中医的法子了。“太子殿下,请躺下。”
苍澜渊很配合地起身,半躺到软榻上去。
木清洢搬过凳子坐在他身边,把他的外袍拉开,“放松。”
苍澜渊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身心,那样子不像是在治病,倒像要看看,木清洢究竟能使出什么招来。
木清洢一手在他脉门处感知那物的方位,另一只手的食中两指在他胸腹间点来点去,确定那物的位置。
苍澜渊却是觉得,木清洢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被她摸过之处,莫名燥热,体内有种陌生的冲动,似乎……他蓦地伸手,握住木清洢已经摸到他小腹处的手,目光炽热。
“怎么,痛吗?”木清洢眼睛亮闪闪,“在这里了?”
“不痛,”苍澜渊似笑非笑,“有些胀。”
“胀?”木清洢大为不解,“怎么会?不应该胀啊……”那物随他气血运行,若被她点到,应该是撕裂样疼才对,胀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里,是另一个地方。”苍澜渊握着她的手,缓缓下移。
木清洢瞬间明白过来,脸上“轰”的一下就要烧起来,霍然起身,怒道,“苍澜渊,你什么意思!?”他居然、居然……
“意思就是,谁挑起的火,谁负责灭!”话音才落,他扯住木清洢的手一个用力,眨眼间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嗯……”木清洢闷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过后,身体已被压实,她咬牙道,“我只负责替你治病,不管其他!”身为一国储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这样欲求不满吗?还是他根本就是以戏弄她为乐,看准她好欺负是不是?
“你的治病方法有问题,”苍澜渊笑容邪恶,右手威胁性地要伸进木清洢衣领中,“有你这般绝色女子在旁,本宫把持不住了。”
你……
无赖!
木清洢气极,想要甩他一记耳光,终又觉得打人不打脸,何况……说实话,她真的不讨厌苍澜渊,就是有点受不了他的突然邪恶而已。“太子殿下,别开玩笑,快放开我。”
“本宫可没开玩笑,”苍澜渊的神情果然变得认真,“木清洢,本宫好像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不如你留在本宫身边,如何?”
留你妹呀!
木清洢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苍澜渊,当我是什么人了?你对我感兴趣我就得留下,休想!
“不好意思,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木清洢一个用力把他推到一旁,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臣女这就回去准备一切,一定将太子殿下的病治好,两不相欠。”
把话说的这么绝,就这么想躲开我吗?苍澜渊眼中笑意更深,也不恼她的冰冷态度,单手撑起身体,“好,我等你。”
这话虽然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木清洢却是莫名的心一紧,不想再看他脸上此时的表情,匆匆道,“是,民女告退。”说罢回头就走,脸却不争气地有些发热。
苍澜渊无声一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虽然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却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他先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担心?他在担心她吗,不想她有事,只希望她好?自从母后离世,他有多久不曾试过在心里念着一个人的感觉了?
难道……木清洢是不一样的?
他正心神大乱,木清洢却忽然回过头来,眸子亮闪闪的,他颇有几分被抓到现形的狼狈,“……什么事……”
“方才,是姑娘的初吻,”木清洢抬高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便宜你了。”然后回头,一把拉开门出去。
苍澜渊哑然,隔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笑出来:有意思,我喜欢!
风暮默默擦一下额头的冷汗,道,“太子殿下,要派人跟着木姑娘吗?”他算是看出来了,殿下对木三小姐态度很不一样,或许是对她有心?
“不必,”短暂的思虑过后,苍澜渊摇头,“她可以保护自己。”何况若真是他看上的人,如果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也太污辱他看人的眼光。
“是,太子殿下。”
虽然只进过几次皇宫,但凭着绝佳的记忆跟适应环境的能力,木清洢对皇宫的地形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就谢绝了内侍的带路,自己出去。
结果才走出不远,就与苍澜凌迎面碰上,她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迎了过去,“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