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的出路。
越帝眯起龙目“你当真不知?”
宁远侯将头垂到尘埃,卑微道“微臣确实一无所知,若是知晓断是容不得那逆子的。陛下明鉴啊”
一旁的齐敏听得宁远侯巧言善辩,冷哼道“宁远侯当真是撇的干干净净,可不知刚才是谁说我含血喷人。宁远侯这招高,实在是高。”
齐敏这话阴阳怪气,叫宁远侯恨得牙痒痒。
越帝将目光转向沉默在一旁的晏光耀,突然问道“晏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众所周知,这封玉书曾当众休了晏瑶,无疑与当面打了晏光耀一巴掌。这良家如今的情况可谓是水火不容,越帝选择在这个时候询问晏光耀的意见,可谓是君心难测。
完了,宁远侯在心里直嘀咕,若是晏光耀趁机报复,只怕他宁远侯就要完了。
晏光耀脸色未变,垂首在一旁恭恭敬敬道“陛下,此事微臣一无所知,一切但凭陛下圣裁。”
晏光耀这话便是谁也不偏帮了,想不到出了那等事情,晏光耀竟还能保持公平公正,想来这个骠骑大将军当真有他自己的一番风骨。
越帝眼中有淡淡的欣赏。
那厢齐敏喊冤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请陛下还老臣的儿子一个公道!”
越帝眸色一沉“宁远侯府世子封玉书,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实在是罪大恶极。着削去世子头衔打入天牢,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宁远侯教子无方,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齐敏听得越帝的宣判,心中一震,儿啊,父亲终于为你报仇了!
那边宁远侯听闻,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充满着惊疑,越帝看他的眼神叫他心惊肉跳。如今只是罚俸一年,今后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若是因此在皇帝心中埋下猜度的影子,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宁远侯府
封玉书被朗玉打断了肋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宁愿侯夫人日夜守护,只怕着心肝宝贝能够安然康复。
封玉书对妙珠逃走一事难以释怀,心中恼怒不已。如今晏瑶已经死了,再没有谁能威胁他的地位,只不过这妙珠始终是个祸患。
他封玉书如今还不知大祸临头,还在侯府计较这些小事。直到府内突然冲出一批官兵,叫封玉书团团围住,封玉书才知东窗事发恐惧已经为时已晚。
带着兵器的官兵奉了皇上的旨意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生生的将半死不活的封玉书从宁远侯夫人面前拖走了,夫人哭得肝肠寸断。
等到宁远侯下朝而归,便拉着宁远侯叫他切勿要救自己的宝贝儿子,宁远侯当即重重的甩了夫人一巴掌,这朝堂之上受的窝囊气已经够多了,这夫人竟如此不识时务!
如今他都已经自身难保如何还能救那逆子,当真是糊涂妇人愚不可及!
封玉文眼睁睁地看着封玉书被官兵拖着,脸上惊魂未定,急切地走到宁远侯房中,想询问宁远侯到底出了何事,却见大夫人捂住脸瘫在地上痛哭失声,封玉文一脸莫名。
那宁远侯见封玉文进来,愁云密布的脸瞪时涌上一抹喜色。这个素来厌弃的二儿子,虽然一副阴沉的模样,但细看起来竟是文雅玉立。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成了这般模样。
宁远侯招呼着宁远侯过来,用难得的和善语气对封玉文说道“儿啊,父亲如今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啊!”言罢还拍了拍封玉文的肩膀。
封玉文从未见过宁远侯这般和颜悦色,当即怔愣在原地,被宁远侯拍过的地方奇异的燥热,将他的心尖都染得发烫。封玉文素来阴沉的眸子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激荡。
天牢
封玉书莫名其妙地被人关进了天牢,在被狱卒告知他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后,吓得昏死了过去。
却被狱吏拖起来一顿毒打,天牢刑罚一一受了个遍。狱吏早年受了刑部尚书的恩惠,对封玉书是恨上几分,当即连行刑都带着几分怒意。
封玉书身娇肉贵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不知昏死了多少次,又被冰水泼醒了多少次。这样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封玉书的皮都褪了好几层。
天牢之中暗无天日,一天的时间终究天长,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等封玉书只留下一口气的时候,狱吏叫人将封玉书丢回了牢房。封玉书就如一条死尸一样,全身伤痕累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日夜十分,万籁俱寂。一个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天牢中,一路畅通无阻,直直地走向封玉书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