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嘴脸一眼都不愿意。
太子抿了抿唇“母后息怒,儿臣定不会自毁前程。只是封氏恶毒,已不配做太子妃。儿臣的太子妃定要仁厚宽善,断不能是阴险小人。”
皇后怒极反笑“封氏?好一个封氏。眼下连太子妃也不愿叫了?你莫不是忘了本宫也是封氏出身?嗯?”
皇后威仪赫赫,叫太子心头一惊,垂下头恭敬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天底下有你不敢的事么?这就回去,好好待太子妃。莫要再传出苛待太子妃的流言。苏妃之事就此作罢,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要再做愚蠢的事让本宫失望。”皇后言语隐含着威胁,她能让太子坐上这个位置,也能将他拉下泥潭。她要的,是一个完全听话的棋子,而不是冲撞她的傻子。
太子心里不服,想争辩几句,却被皇后遣出了凤仪宫。
回宫路上,太子阴沉着一张脸,太监战战兢兢地跟着生怕蹙了太子的霉头。
太子妃脱簪跪在东宫门口向太子请罪,一身素衣脸色苍白,看起来竟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不过落在太子眼里却让他作呕,太子面上恼怒,喝道“滚”
太子妃蓦然拉住太子的衣袖,恳求道“殿下,请听臣妾一言,臣妾当真没有去害苏妃妹妹。太子切勿被蒙蔽了双眼啊”
太子横了她一眼,这话留到苏妃的灵堂去忏悔吧。说罢将太子妃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子妃颓然倒地,玫瑰般的娇颜已然凋零,嘴上一抹惨烈的笑,无尽自嘲。
她是封氏的嫡女,从小受尽万千宠爱,却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一个苏妃。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太子,这是怎么了?”东宫的谋士江淮见太子怒气腾腾,不免问道。
听得太子阴郁地道“还不是母后,居然将封氏那个贱人接出了宫。本宫竟这般没有权威,想要处置一个贱人都力不从心,可恶!”
太子恼怒地摔碎了宫中的青花瓷,显然不满皇后的决定。
江淮眼眸一闪,在一旁劝慰,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您好。
“为我好?”太子嗤笑一声“怕是为了封氏好吧,若不是为了她封氏的门楣,又岂会让封玉珠这个贱人做太子妃。”
太子此言一出,江淮脸上惶恐不安,太子慎言,隔墙有耳。
江淮的话叫太子色变,狐疑地看着四周,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这太子,当得真是窝囊。都不能为心爱的女人报仇雪恨。”
皇后此举,无疑是给了太子一个狠辣的耳光。一个越国太子,连下个命令都无人听,日后还有谁会信服于他!
听得太子此言,显然已是与皇后有了嫌隙。江淮面上闪过一道精光“太子殿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淮是太子的心腹,多年来为太子出谋划策,很得太子的信任。
太子当即叫江淮有话直说。听得江淮吞吞吐吐,在太子怀疑的目光中,讲出一个惊天事实。
“微臣偶然听闻一件事,事关太子的生母..”
什么!太子腾地站起身来,你继续说!
听得江淮道“太子的生母如妃娘娘当年宠冠六宫,世人都传是宸妃善妒,害死了如妃。宸妃畏罪自尽,满门流放。”
太子皱着眉头,这宸妃陷害如妃证据确凿,后来宸妃吊死在栖霞宫,母族满门流放。这便是太子厌恶越临雍的缘由。没有人能容忍杀人凶手的儿子逍遥快活,更何况太子与越临雍之间,横亘的是杀母之仇!
江淮面色凝重“可是属下听人提起,说害死如妃娘娘的人另有其人,宸妃不过是替罪羊。那人权势滔天,却没有皇子。而太子当年又那般幼小…”
江淮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太子猛地踹翻了身边的桌椅,江淮跪倒在地,趴伏着不敢抬头。
太子心头巨震,这么多年信奉的真相第一次有所动摇。命江淮将那个老宫人带到太子面前。那宫人已经六十多岁,老眼昏花,在掖庭服役半生。见到太子却是止不住的激动“小皇子,是您?您没死?真是太好了,如妃娘娘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太子眉头一跳,听得那宫人自报身份。
原来这个老宫人竟是当年如妃身边的嬷嬷,跟着如妃从娘家进了宫。当年如妃蒙难,老宫人进了掖庭,不想今日还能再见小主子一眼。
老宫人哭得涕泪横流,跪在太子面前将当年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太子听一句,脸上就惨白一分,等到老宫人讲完时,太子突然仰天大笑,那凄狂的笑声叫旁人都惊恐不已。
“好!好!难怪她要抚养我!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我不过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当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