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欢儿,你叫我拿你怎么办。”
越临雍的无奈之中带了深沉的溺宠,叫晏欢再也控制不住地扑到他的怀里。
这个怀抱是温热的,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越临雍。一切都如同从前一样,丝毫未变。
“阿雍,对不起。”晏欢在紧紧地抱住他,说出了积蓄已久的愧疚。这么久了,她对谁都没有服过软,唯独面对越临雍却有太多太多的亏欠。
越临雍轻抚着晏欢的秀发,嘴边染了一抹笑意。
两人的距离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靠近,仿佛兜兜转转,最爱的那个人终于在自己的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已有不少看客在指指点点。原以为这女子是得了失心疯,却不想一个俊朗的男子从天而降。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彼此眼中都有动容。许是恩爱缱绻的两夫妻吵了架如今终于和好了吧,众人暗暗猜测。
被围观了许久,晏欢多少觉得不好意思。扯了扯越临雍的衣袖,叫他带着她离开。
这样一个举动之下,才惊觉手掌刺痛的厉害,原是刚才酒鬼的那一推将晏欢的手掌都蹭破了皮,眼下鲜血簌簌。
越临雍拉过晏欢的手掌,鹰眸有淡淡的心疼“如何不保护好自己?”
言罢便拉起晏欢,牵住她的手从人群中穿行而过。
被这么多人注目晏欢的脸上多有羞赧,忍不住拉了拉越临雍,示意他放开。
却不想越临雍的手章如坚石般巍然不动,侧身看着她,嘴角勾起清润的笑意“怕什么,你日后注定是我的夫人。”
夫人这句话说得这般理所当然,瞧着他的样子又是底气十足。晏欢哪里知道越临雍这般放肆,当即一双耳朵都燥火了起来。耳尖红扑扑,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阿雍,你怎么这般胡说,谁,谁要做你的夫人了。”
难得见晏欢这般娇羞,越临雍笑得愈发肆无忌惮。那春风化雨般的笑意,叫晏欢都看怔了去。
偏生这样温情款款的一幕,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里。
越临雍牵着晏欢,本欲去清安堂包扎伤口,不料才行了几步,便见朗玉直直地站在那里,像是站了好久一般。
朗玉脸色阴沉,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晏欢和越临雍牵着的手掌。晏欢心口一惊,下意识就想放开越临雍,却被他握得更紧。
“欢欢”朗玉这般叫道,完全没了往日的嬉笑温柔,多了点阴寒的意味。
这样的朗玉,阴冷又危险。是晏欢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晏欢张了张口,对这个局面百口莫辩。手腕被轻轻拉了一下,她不解地看着越临雍。
越临雍脸色丝毫未变,牵着晏欢的手,明目张胆地对朗玉示威。在朗玉看来,那张脸此刻满是挑衅,若不是晏欢在场朗玉真想冲过去再次将这个卑鄙小人退下悬崖!
为什么,为什么死了又活过来?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出现在晏欢面前?
朗玉眼眸深处难掩痛楚,觉得此情此景那般难堪。
晏欢就这样任由越临雍牵着她的手,一丝反抗也无,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温柔。叫他看着都心动不已。
可惜晏欢的柔情从来都不是为了他。
朗玉陷入了自我挣扎,晏欢注意到他的异状,脑中猛地闪过明凰对她说的一句话,她说“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就注定不会是普通关系。”
眼见朗玉这般,晏欢心下有了了然。
晏欢的手背越临雍紧紧牵住,他的大手温柔宽厚,牵制住了晏欢的所有理智。
晏欢突然对着朗玉笑了一下,毫无芥蒂,“朗玉,你不是随古老板去验药了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哪里是巧合,朗玉见晏欢整日失魂落魄,不放心她便偷偷地跟着她,不想却在主街看到这样的一幕。
这个越临雍,哪里还有半分失忆的样子。这样扮猪吃老虎,偏偏晏欢对他深信不疑。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留在晏欢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越临雍的腹黑和阴毒,朗玉看得分明。
朗玉抿了抿唇,别开了视线,再不愿见他们二人手指交缠。
久久未等到回答,晏欢兀自轻叹了一声。掌心的伤痕还在流血,这样一个细小的伤口却仿佛被切断了经脉般,鲜血如何也阻止不住。
朗玉眼尖瞧见晏欢滴血的手掌,那地上几滴鲜红格外刺目。顾不上心中吃味,连忙带着晏欢去清安堂包扎伤口。
越临雍那个碍眼的男人却是如影随形,任凭朗玉脸色不善,都丝毫不动摇。
原是有一颗细小的石子嵌进晏欢的皮肉,朗玉将它小心取下,又取了纱布要为晏欢包扎。
却不想此时越临雍道了声“我来吧”,便要从朗玉手中接过纱布。这一举动叫朗玉彻底爆发了出来。
“姓越的,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