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在上海这个概念。
她从早上逛到下午,只走马观花,却还是让她连吃中饭都顾不上。到是下人来催了两次,这才随手拈了块儿小丫头捧在托盘里的点心,转身便又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屋子与别处不同,其它的房间虽说风格也是各有千秋,但也能看得出要么是客房,要么是会议室,要么是放着各顶娱乐健身设施,要么干脆是小型影院。可是这一间却是个空旷的舞蹈室,打蜡地板、水晶把杆、四面环绕的镜面、琉璃搭起的精致舞台、还有……挂了满墙的……一个女孩的照片。
送点心的丫头看着乔季卡将这扇门推开时,似有话想说,甚至小巧的嘴巴已经张开,但欲出口的话却止在唇边,半晌,又吞了回去。
“怎么?”她微怔:“有问题么?”
小丫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没有问题。既然这门今天没锁,那就说明少夫人可以进!”
“难不成这间屋子平时都是锁起来的?”她随口说着,再摸了门边的一只按钮。
瞬间,屋子里华丽的灯光四下闪起,原本普通的舞蹈室在这百盏炫灯之下,竟似童话里的殿堂般,那种不真识感滚滚来袭,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小姐的舞蹈房,她从前只要住在国内,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的。后来……后来就把这屋子锁了,平时除了下人们打扫,是很少有人进来的。”
小丫头的话挑起了乔季卡的兴趣,她偏头想想,然后再问:
“小姐?百里家的小姐吗?不对呀!我记得说百里夜是独子,不但是独子,连姐姐或妹妹也是没有的!”
话说话,似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乔季卡开始抬头细看那些挂了满墙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从小到大的照片,最小的差不多三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左右岁。全是穿着舞裙舞鞋,无一例外。
那女孩长的很漂亮,在不同舞服的映衬下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气质,也足够令人侧目。
依稀间似乎想起,听闻百里夜有一个妹妹,自幼喜欢舞蹈,将将八岁时就已经拿过亚洲大奖。
可那个妹妹似乎跟他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她叫什么来着……
“不是百里家的小姐,是黎小姐。”小丫头适时的回答解了她的困扰。
乔季卡随口接了话:
“黎小沐?”
小丫头点头,她明了。
黎小沐,她知道这个人。不只她知道,在传媒的作用下,很多人都知道。听说是百里家在很多年前收养下的一个孩子,是个败落企业的独生女,姓黎,叫小沐,接受着中美两国教育。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个出色的芭蕾舞者。
曾经有人说那黎小沐是百里家养起来的媳妇,是百里夜的未婚妻。可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却也跟百里夜一样,少之又少。
或者说那不是少,而是没有一点有实际意义的。多半不是狗仔的猜测就是大众的幻想,那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美丽童话,当事人却从来也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
她在这屋子里停了多时,小丫头早在她不再说话只顾环视四周时退了出去。乔季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全都看遍,这个叫做黎小沐的女子于她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她嫁进百里家,她们之间是不是会有集交,那都是未知的事。
她只是奇怪,照片的右下角都有日期,而这些照片只停在两年之前,在那之后,却是一张都没有。
转念,又想起刚才那小丫头的话。虽说她问的都做了回答,但细想想,还是能听出言语间有所保留,好像有一些事情是不方便对她说。
女人多半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在她经历了齐桦与桐筱筱那一场从偷偷摸摸到光明正大的背叛之后,一颗心更是时时处处都带着提防。
再相熟的人也会有陌生的一天,再稳固的感情也会有崩散的时候。这是乔季卡在人生唯五的一场恋爱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教训,代价,除了她的青春年华,还有血泪身心,和一个无辜的未成形的生命。
关于那个黎小沐,乔季卡心里明白,肯定会有一段背后的故事在这地球的某一处角落安静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蓄势来袭。
……
“徐管家。”她从别墅走出来时,腕上手表的时针已至三点。徐德正在院子里跟一枝枯掉的梅树纠结,看样子是不明白向来不怕冷的腊梅怎么就死掉。
见乔季卡走来,赶紧将目光从那处移开,然后但望着从那别墅里出来的女子。刚刚小丫头已经告诉他,乔季卡这一下午都呆在黎小沐的舞蹈室里,徐德十分好奇乔季卡在看到那个舞蹈室之后的反应。
可是现在见了,却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