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瞅准时机,直接将旁边的椅子往季禾生身上踹去,然后伺机逃跑。
季禾生往一边闪去,直接抬腿朝着成刚背后踢去。
“啪”的一声,男人倒地的声音。
季禾生抬起修长的腿向着他走来,成刚翻身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
笔挺熨帖的西装裤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季禾生站定在成刚面前,然后看似不轻不重的踩在成刚的手腕上,嘴角泛着冷笑。
“啊……”成刚叫道,感觉到手骨都要被踩碎。
“你说还是不说?”
成刚始终在惨叫着,却没有回答季禾生的问题。
季禾生又蹲下来,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拿着一把锋利的军刀。
他冰冷的刀锋直接对准着成刚脖子的动脉处,“你说还是不说?”
“我,我真的没有。”男人哆嗦着向后退去,眼里都是恐惧。
季禾生的视线停顿在成刚的脸上,声音也是波澜不惊道,“其实杀人是没有快感的。”
成刚摇头,眼里的恐惧更深了。
季禾生英俊的脸庞除了面沉如水的戾气,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冷笑,他不紧不慢的将刀锋慢慢往下移,直到来到成刚的手腕处,“你一定不知道,我以前学过医,所以我能清楚的知道手筋的位置,而且你要知道手筋被挑断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你说呢?”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矜贵的气息,然而说出的话却很渗人。
他慢慢在成刚的手腕上用力,军刀刺破成刚的肌肤,立时就有鲜红的血液流出,那一瞬间成刚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比起手骨碎裂,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才更加的可怖。
“我说,我说……”成刚的瞳孔因为恐惧张到了最大,“我把它放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了。”
季禾生站起来垂着头,望着地上因为惨痛而面目狰狞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成刚的额头上都是水渍,他拼命摇头,“我没有……没有说谎。”
季禾生抬脚向房间里走去,打开床头柜果然发现了一份文件,他的脸上出现凉薄的笑容。
随后他打开文件,发现里面只有一半的资料。
季禾生急匆匆的走出来,急切的问道,“还有另一半呢?”
“不在我这里,他们只让我保管了一半,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成刚害怕的说道,之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有个姓周的老板,可能在他那里,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偶尔听到他们说周老板。”
季禾生闻言皱眉,“你确定?”
成刚点点头,缩在一边。
“这次就先放过你,如果让我查到你撒谎了,那就先找好人替你收尸吧!”季禾生说完就大跨步离开了,这里只有一半的文件他拿到用处也不大,除非找到另一半。
他从临南公寓出来后,藏在暗处卡车里的人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大哥,季禾生已经拿到一半了,我们怎么办?”
“让季禾生今晚就消失在牧城。”那边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听起来中气十足。
“是。”
季禾生上了车就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他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回拨过去。
“季禾生,你他妈一个人跑了过去,出事了怎么办?”刚接了电话,那边就响起咆哮声。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但是只有一半。”季禾生似乎并不在意梁辰南的态度,他淡淡的说着。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刚过了一个路口,季禾生向路牌看去,“福新路和民其路……”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撞击声在电话里显得格外的惊悚。
季禾生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一道刺目的光线几乎要照得他睁不开眼。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车子向他的车身撞来,将他的车子撞向路边的一颗大树。
那辆宾利尚慕在巨大的撞击之下,一下子被推到树上,卡在那里就不动了。季禾生觉得脑袋被震动了一下,随后有隐约的血迹从他额头上落下。
他半睁开模糊的眼睛,只能费力的看到一个不太清晰的世界。
瞳孔里充斥着无边无际的血色,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十岁那年,他站在地面,看到他的父亲从二十多层高的顶楼跃下,随后地上蔓延的血迹将他吞没。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
“阿生,阿生……”手机里还有梁辰南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那边剧烈的撞击声。
没有得到回应,梁辰南加快速度向着季禾生刚刚说的路口而去,心里的担忧更加的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