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小岑早就见识过白小满的犀利言辞了,只是如今批评的对象是他的好友,又是安王,他忍不住还是想要说一下她,让白小满收敛一点。
白小满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批评:“也别整天把真心和感情挂在嘴边,郁子非对秋离那是爱吗?那就是极端的占有欲和自我感觉良好,秋离既然嫁给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牛什么?不就是笃定了秋离十分爱他,离不开他,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践踏秋离的爱。秋离跟他和离之后,他有过丁点的颓废和受打击吗?还不是照常过老日子?哪有丁点悔恨挽回之心?”
青阳小岑张了张嘴,白小满却未卜先知般堵住他的话头:“你是想说郁子非就是以为哀莫大于心死,所以才更加放任自己花天酒地对不对?扯淡!没和离以前是谁伤了他脆弱敏感的小心脏了?他那时候整日厮混难道也是麻痹自己?”
青阳小岑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白小满越想越生气,凶巴巴地质问青阳小岑:“郁子非人品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做朋友?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是同道中人?”
青阳小岑无辜受牵连,一肚子委屈,但仍旧实话实说:“子非感情上的事,我没法过问,但作为朋友和兄弟,他有情有义,我不会因为他的家事而改变对他的态度。”
白小满气结,正要反驳,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
“那你就没教训一下他吗?”
青阳小岑苦笑一声:“揍过他一顿,算不算是?”
白小满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点血性。”
青阳小岑眼神有些黯淡:“我与秋离虽算不上挚友,但也是从小认识,说不气子非,都是假的,可是作为朋友,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我知道,反过来说,也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对自己老婆好得不得了,她老婆也不管其他,死心塌地地跟着丈夫,爱情和友情这两件事,原本就不是一个标准线。”
青阳小岑有点意外:“难得你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地方,还以为你又要跟我吵个没完呢,我发现,你有个特别大的爱好,就是为了别人的事跟我吵来吵去。”
白小满轻声‘呸’了青阳小岑一句:“少编排我。”
青阳小岑笑笑,看着白小满生机勃勃的脸,感叹道:“也是孽缘,若秋离的性子能有你的几分洒脱,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白小满却一万个不同意:“我洒脱?呵呵。这话你说错了,秋离比我坚强,也比我刚烈,如果是我,我可能做不到她这样。别说我了,那她后来呢?过得怎么样?”
青阳小岑转身,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秋离的祖父在滇城做官,她搬了过去,听说过得还不错,帮着老人家打理茶园。”
“这些年过去了,她没有再嫁人吗?”
青阳小岑摇摇头:“没有,一直一个人,好在住在茶园里,闲言碎语可以少听一点。”
白小满赞赏地点点头:“也对,一个人潇洒,想干嘛就干嘛,虽然孤单,嫁人和单身利弊都有,男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个拖累。”
青阳小岑失笑:“原本今晚上提起往事,心情十分沉重,听你三言两语的,又觉得好笑,白小满,你也算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白小满不以为然:“是吗?那你的笑点可真低。”
“不过,你这种对男人的反叛说法都是哪里听来的?”
“男尊社会,听到我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还没有拍桌子,不错不错,青阳先生觉悟果然是高。”
青阳小岑并不领情:“我自小目睹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父亲虽然一直独挡家里大事,但是母亲从旁协助,帮助父亲度过不少难关,我从未觉得女人在谋略和胆识方面比男人差。”
白小满点点头,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即便青阳小岑底子好,家风淳朴,但跟21世纪的男女价值观相比,还是差很多,再说下去恐怕两人又要不对撇子,争论起来。
“你听说秋离过得不错,听谁说的?难道你一直挂念着秋离,派人远赴滇城打听她的消息吗?”
白小满一边问一边挑挑眉。
青阳小岑承认得很干脆:“当然不是我,是子非,他一直放不下秋离。”
白小满也不意外,小声嘀咕了句:“夏天的棉被,冬天的蒲扇,多余!”
青阳小岑啧了下嘴巴,转过身来,盯着她。
白小满知道他又要说教了,于是问出刚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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