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琢走了,青阳小岑才走过来坐在白小满旁边,递过一套干净的女式衣衫,说:“换下来,躺下休息会儿,我守着你。”
白小满见他满脸的愠色,安慰道:“跟他生什么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愿意走损人不利己的独木桥,也怨不得咱们。”
听到最后这句‘咱们’,青阳小岑脸色缓和一点,抬头望着她:“就算他害怕,想跟别人那样逃走,跟我说一声,我定会多结几个月的工钱给他,让他好走,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呢?”
白小满点头:“是啊,换做是你,你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可是有的人就偏偏不这样,也好,大浪淘沙,经一事看一人,现在走了,好过以后干出别的危害清苑的事。”
青阳小岑出了一会儿神,才站起来:“你换衣服吧,我去外间等着。”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有下人来敲门,说是送吃的过来。
青阳小岑亲自接过来,放到离床不远的桌几上,白小满坐起来就要下床,青阳小岑拿眼神制止,坐到了床边,端起碗来,吹了吹,递过去,说:“就在床上喝吧。”
白小满呵呵笑着:“我还以为你会用勺子舀起来,吹凉了,喂到我嘴里呢。”
青阳小岑反问:“你是腿伤着了,手和胳膊又没伤着,自己端着喝就是了,还用我一勺一勺的喂?”
白小满犯了个嫌弃的白眼:“情调,情调,懂不懂?那喂的是汤吗?是心意!”
青阳小岑嘲笑她:“我发现你事儿可真多。”
白小满轻轻‘切’了一声,端起碗来,一仰而尽,咂咂嘴,品味了一下汤,豪气地说:“好喝,再来一碗。”
青阳小岑一边笑一边给她盛:“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喝的是高粱红呢!”
白小满不理会他,又喝了一碗,还要再喝的时候,青阳小岑不让了,说得吃点东西,光喝汤不顶饥。
白小满顺从地吃了不少东西,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菜时,忍不住感慨:“我的心得有多大啊,外面打着仗,我竟然吃吃喝喝胃口这么好,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清苑靠近皇宫,远离城门,只能隐约听到一阵阵的冲锋陷阵声,隔得远了,看不到战争的惨烈情形,甚至会有种错觉,仿佛传来的声音是隔着一个街道的戏院里的热闹声。
青阳小岑望向城门的方向,沉默了半刻钟,才轻声说道:“皇上会赢的,且不说锦城里面藏着的两万装备精良的大军,城外还有十万密军,里外围攻,什么样的对手赢不了?何况,郑王爷身边最得力的黑骑卫也早已被皇上收归旗下,得到了信号,去执行刺杀郑王爷的命令。”
“最亲近的人反水,往往会给人最致命的打击。所以,这场仗,打不久,说不定此刻已经接近尾声。”
白小满静静听着,末了笑着问:“怎么,终于舍得跟我聊聊你们的皇上了?你不总嫌我口没遮拦,不愿意跟我聊这些,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青阳小岑也跟着笑了一下:“我那是担心你,再说怎么不可以跟你说这些?你都要做我夫人了,不是外人,我难道连知心话都不能跟你说说吗?”
白小满抗议:“你说话就说话,占什么便宜啊?我可没答应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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