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头上竟磨下了一块皮。
皇帝见状也动了恻隐之心,继而无奈的问道:“既然如此,翠儿可说了什么?文鸳到底是怎么死的?”
何络泰闻此赶紧搭话:“皇上,小女,小女是在太**里被人生生掐死的呀皇上!皇上!”何络泰说罢又嚎啕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胤祥带着北三所的管事公公胡长喜闯进养心殿,李德全作势拦了两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那两人放进了西暖阁。
“启禀皇阿玛,何络泰居心叵测,意图借文鸳之死挑起争端,请皇阿玛明鉴!”胤祥领着胡长喜跪下,胡长喜心虚的低着头,一直不敢直面天子的威严。
“你怎么来了,此人是谁?他的脸是怎么回事?”皇帝见胤祥领着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小太监进来,已是一头雾水,如今又听胤祥这般说辞,心里更是乱成了浆糊。
“快给皇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胤祥吩咐着胡长喜,胡长喜心里打着鼓,战战兢兢说道。
“回圣上,奴才是北三所的管事太监胡长喜。昨儿个下午,轻车都尉何大人带着家丁到北三所,指明要带走翠儿姑娘。奴才回话说太子爷特别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带人。况且这北三所里关的要么是病病殃殃的宫女,要么是犯了事被削了名分的主子,打奴才管事起,就没有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的宫人。奴才顶着不让他带人,何大人二话不说把奴才打成这样,还强行带走了翠儿姑娘。奴才忍着疼追出去,就看见那翠儿姑娘方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浑身是血,被硬生生抬上了车。奴才心想那翠儿姑娘可能担心被逮回去横竖也得死,于是路上就跳了车。”
胡长喜按着胤祥的吩咐,有板有眼的给皇帝编着瞎话。何络泰跪旁边越听越来气,一时没忍住从腰间抽出皮鞭子挥鞭就抽到胡长喜的屁股上,胡长喜哎呦一声,登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何络泰,你放肆!”康熙怒吼一声站起身来,胤祥见状一个箭步冲到何络泰身边,两手抓住他的胳膊三下五除二灵巧的卸了何络泰的鞭子。何络泰反抗不成,这才又老老实实跪地上,呜呜哭着说道:
“皇上!这狗儿日的太监说谎!”
“何络泰你还狡辩!”胤祥听罢大吼一声,“你要让圣驾去你府上看看,翠儿姑娘还横尸在你府上吗!”胤祥嘶声怒吼着,何络泰一听心里彻底凉了。胤祀说过,翠儿的死讯,能瞒住则万事大吉,瞒不住则功亏一篑。何络泰如今彻底明白女儿文鸳是白死了,他想到此,一屁股蹲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干,一时半刻再也说不出话来。
康熙皇帝见状也明白了几分,皇帝坐回龙榻之上,冷声说道:“何络泰,朕念你两朝老臣于社稷有功,不追究你今天咆哮朝堂之罪,你且回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今后不准再在宫里行走。”
“胡长喜,你阻止何络泰扰闹北三所有功,朕升你到乾清宫伺候,你退下吧。”
康熙皇帝连下两道旨意,既不追究何络泰,还借故调走了胡长喜,胤祥一时不明白皇帝的深意,跪在原地心里直打鼓。胤祥还在愣神,康熙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皇帝伸手拍了拍胤祥的肩膀,柔声说道:“胤祥,你陪朕出去走走。”
胤祥听罢,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