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微侧着挡在七叶和火炉之间,手中的帕子施用了仙力,她本是妖身,这三味真火对她当然亦有伤害,此时他能够做的便只有如此了。
“嗯。”
七叶手下继续有节奏地敲打着,眼里却偷偷流出水来,她连忙低下头不让帝君看到。
明明在火炉旁,周身却是一片清凉,帝君高大的身躯护着她,额上还有一遍遍温柔地擦拭,七叶的双眼越来越模糊了。突然间被帝君感动到泪流满面,她把他当成他,而他却一遍遍地救她容忍她保护她,明明他根本不需要对一只小花妖做到至斯.......
“专心打剑。”带着薄茧的微凉大手拂过七叶湿热的眼角,一一抹去那些奔流的江水,清凉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股为她阻挡一切的许诺。
“帝君——”仍旧是这样清冷的帝君,仍旧是这样拥有着和他一模一样容颜的,温柔的帝君,七叶的眼泪流得愈加汹涌澎拜,只能一声声喊着:“帝君,帝君——”
突然间,她有一种他回来的错觉,是他?却又好像不是他。
见七叶的眼泪一直止不住,重华无奈,只好大手一揽就把七叶往怀里扯,“不要哭,专心打剑。”
脸被压进那清新萱草气息的黑色胸膛,连转个头都十分困难,七叶破涕为笑,“帝君,你这样我还如何打剑?”
“如何打不了?”见七叶的眼泪终于止住,重华以为这招有用,于是并未放开她,只是握住她那只抓着锤子的手腕,“本君与你一起打,如何打不了?”
七叶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带着自己的手上下捶打着玄天剑的剑身,这时一束白光闪过,驱赶着从剑身逼出的一股黑气朝那火炉中的三味真火压去。
“呲——”一小股白烟升起,玄天剑“叮”的翻了个身,便“嗖”的一声飞起,在房中绕了几圈之后“当”的一声钻进了重华别在腰间的剑鞘。
竟然只炼去了它的魔气而毫发无损剑灵?
重华挑了挑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这深藏魔性的躯体居然能亲手锻了这剑中的魔气而无损剑的灵气?
“帝、帝君,还未好?成功了吗?”帝君好用劲,把她圈得有些紧,她总感觉哪里不对......而且她方才好像听到玄天剑入鞘的声音啊。
不管胸前那有些别扭的声音,重华揽在七叶腰间的大手丝毫不松,薄唇却是一弯,正经道:“还没好,专心打剑。”随便念了个决,那炉上便出现了一把与玄天剑一模一样的剑。
“哦,”七叶有些不信地挣扎转过脸,果见那玄天剑还在炉子上,皱眉道:“要锻到何时?”
“不知。”下巴搁在七叶头顶的某人闭起一双桃花眼,弯嘴笑着,一脸的惬意。
“那我们要这样打到几时?”帝君那只握着自己的手腕的大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玄天剑,哪里还有一开始那会儿的焦急和严肃?
“等那剑里的魔气被除尽,我们便可以停。”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一张一合的下巴一下一下地顶着自己的天花顶,七叶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帝君,你很累吗?”
“不累。”
“不累为何抵着我的头?”而且有种他整个人就要挂到她身上的感觉?
“现在是有些累了。”
“.......”
“专心打剑。”
“好吧......”
那天七叶不知道他们打到几时,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一醒来就在自己床上了。
“咳咳,小胖,帝君真是这么说的?”
自那日后七叶便再没见过帝君,只是次日她起了大早正要去打铁,却被睡眼惺忪的小胖拦下,说从今以后她都不用打了,在宫里好好玩就行。
这不,已经接连好几天了,七叶仍不敢帝君会说出那样的话,不厌其烦地又跟小胖求证。
“小妖,我现在第一百零八次告诉,帝君就是那么说的。”小胖剥着豆子,没好气地白了七叶一眼,要不是那只青黑的大鸟突然和七叶好上,被七叶拿着威胁他,他早就和耳非一样跑得远远的了。
不收徒不干活还不赶我走,只要我好好玩?
帝君这是什么意思啊,真讨厌!光这样一想七叶忍不住掩嘴一笑。
“收起你那淫荡的笑容。”小胖撅着嘴,用力地剥着篮子里的毛豆子。
“什么叫做淫荡笑容?嗯?”七叶双手边做鬼脸边左右开工,使劲揉捏着小胖肉嘟嘟的胖脸,“还淫荡,说,你哪里学来的词?说不说!”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这些词,确实太不像话了,必须好好整顿一番。
“你快放手!”小胖挣扎,却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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