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每注五钱银子起价,可多倍投注,从千余名参赛棋手中猜中任意三名入围决赛圈的棋手,便可赢取一两银子,猜中越多,奖金递增,如若猜中全部十六名决赛圈棋手,可获白银一千两。
这个诱惑相当巨大,永嘉百姓沸腾起来,消息很快在周边县郡传播开来,无数好事闲人蜂拥而至,倾囊购买竞猜彩票。
五钱银子能做什么,也许是贫穷农家半个月的生活费,也许是小贩一顿酒席花销,也许只是富商家一件新式衣衫的价钱。
将这五钱银子投注下去,也许千两白银就从天而降。
虽说这赌赢的几率甚小,但凡是总有个万一,如果不小心九天神佛一个关照,幸运如天降馅饼一般砸到头上,也是很难说的。
输了,不过就是这个月少吃点肉,碗里面菜的质量下降一点,但是赢了的话,那收入囊中的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钱。
若干百姓疯狂地奔回家中,撅起屁股从床底下、瓦罐里、鸡窝中抠出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的银钱,拥挤到县衙门口来外围投注。
他们不过是升斗小民,这以一博万的期望燃烧了他们的神经,尽管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猜中大奖的希望十分渺茫,但他们更加清楚,要靠自己双手去挣取千两白银,希望更渺茫。
棋王大赛开赛两日,首期销售竞猜彩票竟然获取白银两万余两。
两日后,十六名入围决赛圈的棋手全部决出,外围押注的百姓大多都是竹篮打水,运气最好的是一个外乡人,猜中了十名棋手,获得奖金一百两银子,其余只有百余人猜中了两三名棋手。
杨知县总共不过兑现了近千两白银的奖金。
当数十个装满了银两的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内厅时,陈师爷将衙门外面的投注盛况添油加醋地娓娓道来。
杨鼎鑫迫不及待的上前掀开箱盖子,耀眼的银光扑面而来,晃得眼睛生疼,杨鼎鑫眯缝着眼睛,直直盯着这些银子看了半天都舍不得眨一下,嘴都笑得哆嗦了,不住地点头捋须。
他到永嘉就任三年,放下文人的矜持和脸皮,厚颜无耻地四处收刮,不过到手两三万两银子而已。周家小儿这一招轻而易举就赚取了诺多银两,实在令人惊喜!
看来,以后大可和周家加强合作。
杨鼎鑫甚至想,若是周墨白乖乖听话,收入毂中做个幕僚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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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周墨白赛前策划,陈师爷立刻开始张罗第二期竞猜彩票,设置各项赔率,立刻投放市场。
这回主要是竞猜冠军归属,以及每场比赛胜负,甚至你还可以投注每局棋是中盘投子还是数子胜负,全都可以押注银子,赢取银子赔率各不相同。
初赛竞猜巨奖落空,最多的只中了百两白银,但饶是如此,百姓投注的热情依然不减,毕竟他们身边也有认识的人只押注了五钱银子,却赢取了几十上百两白银,有身边这些活生生的励志教材,百姓投注的热情似乎……更加疯狂起来。
决赛圈的棋局挪到永嘉县衙门口小广场上举行,八张方桌依次排开,
周墨白看着县衙门外人山人海的投注现场,不由为自己这番策划暗自得意之时,旁边一个胡子拉渣的脑袋挤过来,带着讨好的神情低声道:
“周兄弟,你投注了没?”
周墨白回头看去,正是吴承恩。
前几日龙秀才已将《西游记》第一笔分红发放下来,吴承恩到手五百多两银子,终于缓解了衣食所忧,今日特地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绸衫,手上还摇着一把洒金折扇,端的是风骚无比。
“吴大哥投注了,可有中奖?”
吴承恩神情沮丧,面露悲色道:“为兄也有几位旧识参赛,棋力颇为了得,便押了大把银子在他们身上,谁知……竟然全军覆没,呜呼哀哉!”
“吴大哥输了多少?”
“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都搭进去了……”
周墨白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吴承恩,半晌,目光中渐渐转为警觉:“吴大哥……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
“贤弟果然心思聪颖,不愧为兄引以为平生知己!”吴承恩一脸欣喜之色,“可否暂借百十两银子,为兄这次看准了几位十分厉害的棋手,定然只赢不输。”
“不行!吴大哥不可自陷泥潭!”
“贤弟……最多下次为兄再给你和如烟姑娘画几幅画像?”
这个条件,貌似很诱人!
周墨白叹了口气,一边从腰间钱袋掏银子,一边喃喃道:“唉,小弟前世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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