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要求名分的,是我不好。可是,我就是想离你更近一些,你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钟启也赶忙过来摇着钟晖邦的手,眨着眼睛恳求道:“爹爹,我想留在这里住几天,就住几天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大宅呀,这里好漂亮又好大,比我和娘住的小院子霸气多了。我真的很想在这里住几天嘛!”
钟晖邦有些心软,毕竟他不能给这对母子所期望的身份象征,只是要求想要在宅子里住几天。他看了一眼钟任仇,心中有些讨厌他和沈氏的“碍事”,但一转念,又想起了刚刚钟任仇给他分析的把苗笙母子接入大宅之后的利弊得失,始终是弊大于利,因此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下来。
苗笙把手放在钟晖邦的胸口,带着些许意味的轻轻揉搓,又把头靠在钟晖邦的肩膀上,往他的耳朵里吹着气儿,说道:“晖邦,笙儿不要那个虚名了,笙儿就是想好好‘伺候’好你一辈子。你就答应了小启吧,我们母子就在这儿住上几天。你连这个都......”她说着,又伸出舌头钻入钟晖邦的耳朵,好一个挑/逗,“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们娘俩吗?”
钟晖邦被她挑逗的欲/望险些抬头,心下一横,对钟任仇道:“你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没听见我们说话?去给你弟弟安排个住处,就住在‘柏礼院’吧。”
“柏礼院”之比沈氏住的“韶仁院”稍微小一些,算的上是钟家大宅里的代表着很高地位的院子了,让苗笙母子住进去就意味着钟晖邦想让他们和沈氏母子平起平坐了。
苗笙大大惊喜一番,挑衅一般的昂首挺胸的瞪着钟任仇,说道:“那就麻烦任仇了,我和小启也不认床,什么地方都能睡得很安稳的。”
钟任仇拳头一紧,瞪着眼睛看向他爹。
钟晖邦解释道:“他们俩就住几天,不会那么容易被传出去的。”
几天?
钟任仇心中嗤笑他爹的天真。苗笙口中的“几天”可不是个具体的数字,这个“几天”可以是一两天,也可以是一二十天,更可以是一两百天!
他们如果真的住了进来,怕是连赶都赶不走了!
更何况今天苗笙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当天不把他们送走,用不了多久那些消息灵通的人都会得知钟晖邦在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就把外头养的人接近了家里,就算真的能过几天又把人给赶出去,也是会被人抓着“不孝”的这个把柄,事事都可与钟家作对的。
到时候,怕是无人不会嘲讽:真是一妻一妾,齐人之福!
“父亲,”他走上前去,说道,“这样真的不合适。要是有个万一......”
钟晖邦又有些犹豫了。
钟启见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到钟任仇跟前说道:“哥哥,我从来没有回过家,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我不会跟你争继承权的!真的!你能不能不要赶走我和娘?只是住几天而已,我会乖乖的不不随便乱跑,就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好不好。”
呆在房间里你还看个屁......
钟任仇心里想着,看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嫌弃般的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
钟晖邦道:“行了,你赶快去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吧!”
钟任仇觉得钟晖邦的脑子这是被屎给糊住了。他不能看祖祖辈辈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产业被他爹给糟蹋了,阻止道:“父亲,这......”
苗笙插嘴道:“晖邦,任仇怎么都不把你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啊?这个家到底谁听谁的呀!”
钟晖邦恼怒道:“到底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怎么,我还什么事儿都听你的不行了?”
钟任仇被他吼了一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把这母子二人留在家里了。
他看着苗笙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眼角一挑,对他爹说:“要是让他们俩有个名头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钟晖邦示意让他继续说。
钟任仇歪着头盯着苗笙问道:“这位婶子,你真的不想嫁给我爹了?”
苗笙僵硬了一下,看到钟晖邦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她赶忙点了点头。
“爹,他们住进来也可以,不过这个身份嘛......就不能是他俩原来的身份了,”他来回走了两步,好似在思考,“就说她们俩是来做客的吧。”
钟晖邦点头同意了。
钟任仇又道:“既然是客人,那就不能住在‘柏礼院’、‘伦智院’这些只能是钟家家人才能住的,他俩嘛,”他斜着眼睛看着苗笙母子,“只能住客人该住的地方。”
“而且,父亲,”钟任仇压低声量,道,“这位婶子住在宅子里的时候,您也回避回避。就别他们二人住的地方去了,防止让那些碎嘴子把瞎话传出去,影响您的清誉。”
钟晖邦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去‘惩罚’人了,他还得想好怎么敷衍钟老夫人,同意道:“行!就这么办吧。”说完就走去找钟老夫人解释去了。
待钟晖邦走远,钟任仇含笑看着面色苍白的苗笙:“呵呵,咱们走着?没人给你说过吧,我们钟家大宅里,崭新的客房都是几年前改建的处置贱婢奴才们的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