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楴梠
又是“咚咚”的几声响起。
钟任仇怕这丫鬟看出什么,连忙打发她走:“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吧事情禀报给父亲。祖母伤着了可不是小事儿!”
丫鬟赶紧应了,生怕钟任仇发脾气,小跑着就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钟任仇就骑着马去了钱掌柜的铺子里。
钱掌柜得了信,赶紧出来迎接:“大爷,您来的真是巧!有一位客人正在后院的正堂里等着您呢。”
钟任仇挑挑眉,没想到元敬之竟然来的比他还要早。
钱掌柜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小声道:“真是奇了怪了,我还告诉那位客人说大爷您不一定来,他却笃定般的说一定要在铺子里等等,还真把大爷给等来了!怪哉怪哉。”
“敬之哥,真是麻烦您大老远的过来了,我也不知道别的可以说话的地方,所以就请您来了铺子里,您千万不要介意。”钟任仇道,挥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了正堂。
元敬之笑的如沐春风:“小仇有事找我,我又怎的会介意?平日我也无事可做,还怕来的太早叨扰了铺子的生意呢。”
钟任仇刚准备再客气客气,就听见“嗷~”的一声,自己的脚踝上被扑上了一个软软暖暖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前几日在他房里大闹的小妖犬。
但物有相似,他虽瞧着像,但也不敢万分确定,只好问道:“这可是敬之哥的,呃,妖兽?”
那小妖犬见钟任仇不理睬他,抖抖胖屁股,踩着他的鞋子就往上蹦。这次钟任仇身边可没有什么软枕可以挡着了,只好尴尬的伸手接住了蹦到他胸前的小妖犬。
他用两跟葱白似得手指捏住小妖犬的后颈,尽量不露出嫌弃的表情,把他塞进元敬之的怀里,心里却盘算着赶紧找个借口去洗洗手。
那小妖犬还想扒着钟任仇的袖子不放爪子,感觉到自己被放进元敬之的腿上后就奋力的往外跳,元敬之伸出手掌在他脑袋顶上按了按,它就发着抖不敢动了,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只露出两颗黑豆小眼湿漉漉的盯着钟任仇,似乎很委屈的在控诉他的行为。
“这家伙很亲近小仇啊。”元敬之指指小妖犬道。
“其实,前几日我的屋子里也跑进这么一只很是相像的小妖犬。”
元敬之低头看看它,轻笑道:“是吗?它说不定就是小仇见过的那一只呢。”说完就把那奶白色的圆球放到了二人之间的案桌上了。
圆球抖个不停,慢慢地往往钟任仇的方向挪动着。
钟任仇看它好似在笨拙的滚过来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倒是从未见过别的妖兽如此笨拙呢。”
“我发现玉佩的时候,它当时正在一旁守着,闹了些小别扭才被我一并带了回来。没想到它却还能再找到你那里去,原先我还不确定,看来它确实与小仇的玉佩有些许渊源。”
钟任仇抬头看他。
“还记的你上回问我为何觉得这玉佩是个男孩?”元敬之弯起手指敲了敲已经滚到另一边的圆球,命令道,“躺平了罢。”
圆球顿了一下,扭扭捏捏的闭着眼睛躺平了身子。
元敬之指指它的下腹和臀后,还捋捋它奶白色的毛,那地方竟然没有任何器官。他又随手拿起案桌上的小摆件,放在那小家伙嘴边,只道一字:“吞。”
眨眼之间,那小摆件就消失在元敬之手中,而妖犬却“嗝——”了一声。
元敬之道:“吞物而不泄。”
“虽似貔貅,却不分雌雄。”钟任仇接道,他幼年曾看过古籍,依稀记得这个神兽,脱口便道,“楴梠。”
“相传楴梠只有在成年后才不分雌雄,但当它们还是幼崽之时却也会有雌雄之分。而每一代的楴梠诞下的第一个幼崽必定是雄性。当日我见到这玉佩,想要取来,却被它护住的半点不给我机会,只像是护子的母虎,凶狠异常,却对玉佩珍爱有加。”
“所以敬之哥才认定这玉佩上刻得是个男孩?”钟任仇摘下玉佩,在疑似是楴梠的神兽的眼前晃了晃,瞬间就被它张口咬住了,还用自己的爪子磨娑了几下,很是眷恋。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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