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对苏云秀的不欢迎来。唯独周天行略怨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这本该是他的工作才是了,结果被爷爷给抢了,残念……
周老的子女并不多,仅有二子一女,最小的儿子就是周天行的父亲,却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因此在饭桌上,除了周天行和苏云秀之外,只有周天行的伯父和姑姑两家人。周天行的大伯仅有一子,便是周天行的堂兄、周可贞的父亲,姑姑只有一个女儿,年岁比周天行大,但看她孤身一人的样子,显然仍然未婚。
和苏云秀曾经见过的世家大族比起来,周家的人是真的少。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至少苏云秀记起来,轻松多了。
介绍完了之后,就该是小辈们联络感情的时间了。在这一堆人中,周可贞虽然跟苏云秀最熟,但她辈分最小,轮不到她第一个开口;而堂哥堂嫂跟苏云秀的年岁差得有点大,自觉跟年轻小姑娘没啥共同语言,有些踌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知道,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周天行也才刚出生没多久,几乎是把这个堂弟当儿子养的,对上比堂弟更小的小姑娘,顿时有点头痛,不自觉地把眼神飘向了自己的表妹、周天行的表姐。
表姐并不负堂哥的期待,第一个开口跟苏云秀搭话,一开口就直呼苏云秀的名字:“说起来,我并不是头一回见到云秀呢。”
苏云秀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疑惑:“咦?我怎么没印象。”
表姐笑着说道:“哈哈,你当然没印象了。我在《大唐》的剧组里,就是在女主跳剑舞的时候给她伴舞的。说真的,那个公孙剑舞真难学,我可是舞蹈专业,靠这个吃饭的,都死活练了快一个月,才勉强让文大神点头通过的。”
经表姐这么一说,苏云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真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注意到。”
“没事没事,这个正常啦。说起来,我倒有件事想问问你,”表姐问道:“《大唐江湖》系列的插画,真的都是你一个人画的?”
苏云秀微微颔首:“嗯,都是我画的。”
表姐转头就对大伯母说道:“舅妈,你之前不是总念叨着我送你的那些海报画得很好吗?喏,正主就在这坐着呢!”
大伯母露出惊讶地神色:“那些水墨工笔的山水人物图,都是你画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师闲着无聊画上几笔的。尤其是那副《空谷天音》,无论是意境还是细节,都几乎无可挑剔,如果不是找不到原版的,我都想把这副画挂在我的客厅里了。”
“那副《空谷天音》啊?”苏云秀回忆了一下:“当初我画的那幅,我送人了,如果伯母你喜欢的话,我替你讨来,或重新画一副一样的给你?”
大伯母连忙说道:“那哪成?送人的东西怎么好要回来?再说了,画国画是要意境和心态的,未必能够复制得出来,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苏云秀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向了国画。
一顿家宴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周家的其他人都接纳了苏云秀的存在。
次日,周天行亲自登门,将一轴水墨画送到了自己的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