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翼间安抚紧绷的神经。
到底是我沉不住气,“你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只要他愿意开口解释,我都会听。可是沉默了许久,我已经没了什么希望,能够等到所想听见的话。
珠帘后的影子顿了顿,还是缓缓转了过来。“是我不好,总在自欺欺人。我应该明白,你们并不一样,甚至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我对不起澜笙,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年复一年如此,在回忆中恍惚。孤独已经把玉锵折磨的很是虚弱了,一旦知情,开始所恢复的模样就开始瓦解。
让我回想起,第一次我告诉他,我不是他夫人时候的模样。虽然现在没有失控,但是痛苦更加撕心裂肺。
的确让人疼惜不已,可是谁又来心疼我呢?
我苦笑道:“那么就对得起我吗?”鬼气缠身,我认了。这只是一场阴谋,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真相大白后,竟然连对我的歉意都没有一分吗?
在此时此刻,明白了自己在玉锵心中毫无地位可言。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鼻子酸得厉害,微微抬起头,憋住了泪水。
“你是最无辜的,我当然觉得对不起你。可是,让我静一下好吗?我现在还不能面对你。”玉锵还在深深的自责,对自己的早就魂飞魄散的夫人自责。这份自责,来自心中所爱,而我只是一个因为歉意而不能面对的过客。
我晃了晃身子,笑道:“我理解你千年的相思之苦,理解你对你夫人的深情不改。知道你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玉锵,你就是个懦夫。”心如明镜,不用再去问那个答案,我已经明白了。
何苦去自取其辱,或者希望玉锵能够回首呢。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我本来就没有缘分,又何必让我苦苦哀求。
说完,泪水快要夺眶而出,转身便逃了出来。至少,我不能用泪水来博取他的内疚,更不用说挽留住玉锵。
浑然不顾南枝满脸的嘲弄,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玉锵这样的人,应该拥抱着最完美的女人,而不是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见我满脸泪水跑了出来,张萌面无表情的追了上来。
她在我身后跟着,不远不近的,似乎等着我的情绪稳定下来。
现在的样子一定丢人死了,可我从来都不怕丢人,因为已经丢的习惯了。
只不过,这一次丢人丢到了鬼界,丢得我的心好疼,好像捅出了一个个的小孔。
强颜欢笑的摸了摸泪水,“我们快去找白爷吧。”
张萌道:“我不着急,只是你真的好多了吗?”
“一个男人罢了,不对,他还不是人呢。”故作轻松的笑着,明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
张萌叹着气,“我是过来人,能够理解你。过去这个坎儿,就好了。一生中,没为一个人伤心流泪过,那可真是无趣。”
“你这话,是安慰我呢,还是说我中大奖了?”
“你喜欢,就怎么认为呗。”
张萌虽然死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张萌,就像是离开了关押自己的牢笼,真正释放了自己。
“那我们去找白爷吧。”我轻声说着,语气淡然。张萌不可能总跟着我,也不可能再回到林钧和何晓雅的家。人世间,没有一件事属于张萌的,她有自己的去处。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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