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屋内陈设一览无余,只见泛着火光的繁杂法阵在空中交织,形成令人悚然的神秘纹路。
红光耀眼,流光溢彩,着实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哪怕是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不会小看眼前的一切。
这炫目的纹路并非虚张声势,亦或是装饰美观的装饰品。
沉郁的灵力和汹涌的威压,仿佛蓄势待发的凶兽,用势在必得的目光盯住了猎物。
钱宝宝眯着眼拾了一块石头,往里一扔,顷刻间,便被绞成碎末,纷纷扬扬地撒了一地。
“这是什么法阵!?真让人毛骨悚然!”
被两个小弟搀扶起来的李登,讶然道,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心有余悸。
这么可怕吓人的力量,他刚才还大大咧咧,横冲直撞地往里闯,若不被那道光幕弹开,恐怕现在早就粉身碎骨了。
如此大的动静,在内室修炼的君浩然和寒无殇再专注修炼,也会被惊扰,更何况这个法阵的灵力正是由两人供给,而门上那一道示警的光幕,更是君浩然特意设置的,就担心伤及无辜,希冀来人知难而退。
在那道光幕受到攻击的第一时刻,君浩然就从那种玄而又玄的修炼境界中,惊醒过来。
紧接着,寒无殇也脱出那种玄奥的沉迷,察觉到外部的骚动。
一群纨绔子弟又是忌惮,又是稀奇地围在屋子外,对着稀奇的法阵评头论足。
“你们在做什么?”
寒无殇走出内室,便冷声喝道,霎时令这群聒噪的纨绔噤若寒蝉。
“寒无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子的命都差点给你玩没了!”
李登可不怵他,当即沉着脸,破口大骂。
寒无殇皱皱眉,瞄了一眼破开的大门,又见李登一身的狼狈,才迈着带着特定韵律的步伐,一步步向外走去。
而他每走一步,那火红妖艳的法阵便会变换一次法则,将他身前的空间空出,又将他身后的空白补足。
下一刻,光芒在寒无殇身边汇聚,而不是寒无殇避开锋芒。
这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奇景,令众人目瞪口呆,钱宝宝更是两眼放光,径直赞道:“无殇,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宝贝,当真新奇有趣,玄妙非常!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寒无殇不理会钱宝宝汹涌澎湃的求知*,在上下仔细确认了李登的生命安全之后,才淡淡道:“你若是想弄清楚其中的原理玄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你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鬼胎;第二,你有数百年的时间用来专心钻研。”
钱宝宝笑眯眯地摇头晃脑,道:“我可不关心这东西是怎么做的,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落进你手里的?”
钱宝宝此人身为财务大臣的幺子,最是圆滑,家学渊源,还带着几分商人的油滑和精明,往日里在四大纨绔中虽不显眼,却能插科打诨,调节气氛,充当着管家一般的角色。
若是常人,瞧见这新奇的法阵,或许畏惧,或许好奇,或许贪婪,或许佩服……而他却想着打听法阵的出处,还想结识绘阵的大师。
其中用心,自是昭然若揭。
寒无殇讽刺一笑:“你若真的精明敏锐,就该发觉这阵法并非刻在卷轴上随意施放的廉价品,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用朱砂玄墨刻画;每一道纹路,每一点脉络,都是当场调控掌握。”
钱宝宝眼睛一亮,用来装逼的折扇发挥它的功用,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他没脸没皮地高声叫道:“这么说,那位大师就在室内!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无殇,你快跟大师说几句好话,大师的法阵在下闻所未闻,实在比市面上的高级法阵强得太多,不知大师有没有兴趣出售法阵卷轴?我们钱家掌管国家商务财务流通,要是有意向,完全可以由我们代理,绝对服务周到,物美价廉。”
热情的声音震耳欲聋,显然是向着室内的不知名人士讨好献媚,这死缠烂打的无赖架势,引得众人一阵无语。
一阵喧嚣过后,只听一个极为年轻的清越声音从室内传出,伴着脚步声渐渐临近。
“我从不知钱公子的口才如此伶俐,只冲着钱小公子的舌灿莲花,在下启程之前也该挥墨刻上几幅卷轴,令公子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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