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论心志坚定,做事果断,没有谁能比得上寒无殇的,他有预感,以后的日子,或许会更加多姿多彩,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从某种程度上,他的缜密,寒无殇的果断;他的温柔,寒无殇的冷酷,实在太过契合的组合。
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理智分析,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只要他们联手,自可横行天下,所向披靡!
“好。”君浩然笑道。“天下风云,如此盛事,若是缺了你我,又何谈波澜壮阔,风起云涌!?”
寒无殇挑起嘴角,这一刻的君浩然神采飞扬,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傲气凌云。
寒无殇不由感慨道:“真是好久不见你这种毫不客气的嬉笑怒骂和傲慢神态了。”
“是啊!”君浩然挑眉一笑,“我还记得每次我这么意气风发,对应的好像总是你的狼狈不堪,怒发冲冠?”
“你……你……”寒无殇噎住,瞪眼指着君浩然,最后只得无力地愤愤道,“你这个家伙的本性,还是那么讨人厌!”
“须知,我这恶劣的性子可只有你能引得出来!”君浩然手里的卷轴在指尖旋转一圈,一边洒脱地大笑着,一边潇洒地大步往外走去。
一旁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众人,只看见君浩然接过执事的任务卷轴,与寒无殇低语了几句,然后,君浩然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霎时威势就散发出来了!
并非是武学实力上的压制,而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精神上的压制与慑服!
那种冲击感并不慑人,反而十分温和,但是,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力,就像是仰望高山,山四时不动,然人却感其浑厚;纵观沧海,海自在流动,然人却感其广大。
是自然而然地高山仰止,也是镜中花、水中月的雾里看花。
若是方才他们还可以君浩然客气地打个招呼,问个好;但这一刻,却觉得即使君浩然温言细语地与他们交谈,就像是主人家对客人仆役客气,那是主人家是心存慈悲,可仆役客人却是受了恩德,要心怀感激的,不由自主就会感受到诚惶诚恐。
普通弟子实力低微,虽然感觉到君浩然的气势变化,可是就像是一条小溪中的小鱼分不清江河与海洋,对于他们来说,少宗主只是变得更加威严,更加令人敬畏了。
而躲在大门外面看热闹的衣若狂、海锋却是不同,他们本是惊才绝艳的天才,无论是悟性和根基都比旁人深厚,所以,感受到的冲击才比普通弟子更加强烈。
冷汗在两人的额角流下,汇成溪流,滴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就像是敲击在他们的心上一般。
尤其是衣若狂,他的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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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若狂喜欢热闹,性情活跃爽朗,粗中有细,又有情义,才能与内外门的许多弟子打成一片,在莲法宗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莲法宗内把他视为隐形少宗主,他虽不曾有过渴求妄想,但是,心中未尝没有自得,他有时想着:年青一代的莲法宗弟子,他与海锋是最拔尖的,以后,等他们这一辈成了宗门的顶梁柱,首领的位置,是他们二人莫属的。
看这一代宗主单刀直入、直白凌厉的作风,与海锋骨子里是极像的,纵使海锋如今还没有经过琢磨,但也是有这方面潜质的。若是宗主长老们看中海锋,他就忠心辅助,将宗门发扬光大。
而若是他侥幸入了他们的眼,他也是当仁不让的。
所以,他悉心交好海锋,将对方当做共同奋斗一生的挚友同伴,来呵护着他们之间的友情。
总的来说,一直以来,衣若狂的努力修行,人生的偶像与目标,都是冲着宗主和那圣阶的实力去的。
然而,这个时候,君浩然来了!
就像是一个突然袭击的强大病毒,一下子将衣若狂完美有序的规划系统弄得乱七八糟!
君浩然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愿意奋斗一生的远大目标握于掌中,一切的规划都要打破,变动!
要是个心胸狭隘的人,直接就会崩溃得恨上这个空降兵;可衣若狂却是个心宽的,他心中纵使有些不忿,也在那峰主接任的大会上消去了。
新来的少宗主,武帝的修为确实比他和海锋强,性情虽然婆妈点,但骨子里的傲气还蛮对他的胃口,秉性看上去也很正直。
衣若狂心里初步认同了这位少宗主,自然要好好相处,以后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他当天就拉着海锋去投诚,想着证明一下他们的实力,让新上司刮目相看一下,然后好好合作当兄弟,可第一次出师,就触礁了。
寒无殇的出现,让衣若狂心中忌惮,他晓得他与海锋确实比不上这两个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的天才怪物。
铩羽而归的衣若狂不知在心里做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设,才接受了现实——好吧!既然比不上你们两个怪物,我和海锋来争取他们下面第二层的领导人物,总行了吧!
所以,好不容易再次拉着不明所以的海锋来应征一级小弟。
可是……
趴着的老虎,安睡的雄狮,盘起的神龙。
他们在趴着、睡着、盘着的时候自然没有威胁,让人错觉那是无害的,可以接近的。
但一旦他们站起来、醒过来、展开躯干,那一刻,你就会明白妄想与他们并列是何等的荒谬可笑、异想天开!
衣若狂站在大门外,内心狠狠问候这负心的老天。
好兄弟变小弟?
咬咬牙:……没问题
大哥变大魔王?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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