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春日清晨的曦光隐隐约约透过窗帘照拂在大红喜帐外沿,红色的喜帐静静悬挂着,掩映出床榻上新婚夫妻的睡姿。
陆烈侧身搂抱着像只小猫样蜷缩在她怀里的陆胭,不过陆胭并未像别家新娘样,窝进新郎胸膛里,而是陆烈从她背后环抱过去,轻轻拢着她。
陆烈平日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若不是突然有了妻子,他早已踢开被子就去前院练剑了。今早的他,却是舍不得起身,哪怕她未醒,闻着她悠悠的发香,也是种享受。
“睡了这么久,还没醒么?”感觉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柔和明亮,陆烈忍不住想瞅瞅她的睡容。轻轻抬起身子,一手支在她身侧。
白皙的小脸藏在乌黑秀发中,眼角似乎还挂着一滴泪珠,我见犹怜。
看到她这样子,陆烈禁不住后悔,昨夜似乎要得太猛了,她抽抽噎噎的哭声仿佛还在他心头震荡,想起临睡前,一碰她就哆嗦的模样,陆烈心疼极了。
俯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窗外的天色已不早,陆烈见她还未醒,便舍不得吵醒,但他已躺得太久,浑身都发酸了。练武练惯了,一日不练竟身子难受得紧,蹑手蹑脚下了床,捞起衣裳就去屏风后穿了。
他哪里知道,他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床榻上的陆胭听了个一清二楚。其实,陆胭早就醒了,只是过了昨夜,她对他更怕了,宁愿装睡也不睁开眼睛。
“嘎吱”一声响,是陆烈出门的声音。
陆胭这才浑身舒坦起来,躲在大红锦被中翻了个身。顶头帷帐上满满都是红鸳鸯,那般喜庆热闹。只是陆胭身子疼,百般不舒服,实在乐不起来。
“公主醒了?”候在外室的羽茸,眼见临近拜见公婆的时辰了,探身进来想唤公主起身,见公主已醒,羽茸声音里满是惊喜,“公主大喜,奴婢伺候您更衣。”
陆胭习惯性地坐起身子,哪知锦被才刚从脖颈滑落,就听到羽茸一阵惊呼声,抬头去看,只见羽茸整张脸都蹭地红了,还迅速低垂了头,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陆胭有些懵,不知这丫鬟怎么了,低头看看自己,寝衣虽然有些凌乱,但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实在不知哪儿有何不妥,陆胭道:“你拿个镜子来。”
可那镜子,陆胭只瞅了一眼,就羞得双手拿不稳了。
只见镜子里的白皙脖颈上,好几个红红的吻痕赫然立在那儿,向所有人昭告昨夜驸马与她的激烈场面。慌忙放下镜子,掩盖在锦被上,可昨夜两人交.缠在一块的场景,还是惹红了她面颊,宛若红红的流霞停驻在她脸庞。
“快拿件领子高些的衣裳来。”陆胭抓紧被子,催促丫鬟道。
“是。”羽茸虽然不太清楚那些红印子是怎么回事,可才与驸马歇了一夜就冒了出来,羽茸懵懵懂懂猜到些什么,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她很是羞涩。待她给公主换贴身小衣时,陆胭浑身上下都残有恩爱过后的痕迹,羽茸忍不住疼惜自家公主道,“公主,疼吗?”
她这般一问,陆胭有些窘,“不许说话。”
哪能不疼,昨夜她都快疼昏过去了。眼下双腿间还胀痛得厉害,陆胭下床都有些不适,走上两步还有些打颤呢。
这般模样,还怎么见公婆?
哪里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陆烈练武回来寻陆胭时,陆胭正坐在梳妆镜前抹胭脂,却不曾想被他颈子处的几道长长的红印子给惊住了。
那是她昨夜抓伤的么?
陆胭望着镜子中的抓痕,咬了咬唇,一张小脸满是紧张。昨儿个,她太痛了,胡乱抓伤了他。没想到男人衣领矮,居然掩饰不住,赫然亮在明处。
陆烈也看见镜子里的长长抓痕了,不过他是个武将,战场上什么伤没见过,还惧怕媳妇给的这点小伤?
见她咬着唇有些内疚的模样,刚练过武,还微微有些喘的陆烈,露出了新婚后的第一抹笑容,憨憨的:“没事儿,你不用紧张。”
说罢,还走过去善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若是被娘亲他们看到,会不会……不好……”陆胭的声音低低的,她才刚嫁过来,他就受伤了,不知婆母会怎么看她。虽说她是公主,可婆母曾经也是公主,身份上还是她长辈。
她占不了太多优势。
“要不,你也给我抹点□□,遮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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