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她太迷糊。
小姐姐对宋妍有着别样的意义,宋妍问过小姐姐的名字,可惜小糊涂蛋一直以为小姐姐叫什么什么月妮,她把月妮这个名字记了整整十五年都没有意识到当初是自己听错了。
那场辩论赛让研二的越理再次遇到已经大二的宋妍,学校要求硕士生还要兼职本科一个班的英语老师,可惜宋妍他们班并没有分给越理,而是安排给了她室友带。
某次室友有事,就请越理帮忙代了一节课,学校规定每节课都要点名,越理点到宋妍的名字,另一个女孩子脆生生的应了句“到”,越理抬头望去,看了看替宋妍答到的同学,再看看一旁趴在桌上,睡得如同烂泥的宋妍,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在宋妍的名字后面打了勾。为了掩饰,后面冒名答到的人她也只好让他们蒙混过关。
宋妍大二一整个学年的英语试卷都是由越理批改的,平时考试成绩计入平时分,试卷按照学号整理好再交到任课老师手上,而越理每次都会主动问室友要试卷批改,第一次是想知道宋妍的英语水平,看到小哭包的试卷真是让越理苦笑不得,她的英语不能说差,但和宋妍专业课的成绩摆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了。后来的几次英语成绩,越理都会违心地给她在分数上提高些,这样宋妍的奖学金便能稳操胜券。
好在宋妍大三时发狠了一把,考研英语的成绩没有给她的总成绩拖后腿,也不枉越理拜托室友“多多关照”宋妍,所谓的多多关照就是上课多叫宋妍回答问题,英语试卷成套成套的发下去,每次检查必抽中宋妍。
这么一关照,宋妍只好老老实实学英语,再也不敢一到英语课就混时间,一考试就凭借着小聪明考个差不多的分数。
宋妍硕士毕业后来到了东城发展,越理听说她正在找租的房子住,有意和熟人说她想找人分担房租,那个熟人恰恰是宋妍的朋友,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宋妍。
等了两天宋妍才找上门来,越理简单提了些要求,便让宋妍搬了进来。
她对宋妍一直是习惯性的照顾,潜意识里宋妍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家伙。
而宋妍见到这个昔日的学姐,如今的二房东,脑子里莫名浮现这么一句话:
心理学上说,男人对别人一见钟情的时间约为0.01秒,而女人则谨慎得多,她们一见钟情的时间,为一秒。
这一秒惊心动魄,她既感觉到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自觉配不上越理的怅然,更多的是和以后和越理共处一室的期待。
宋妍的直觉告诉她,越理虽然看起来冷淡,内心却是十分温暖的。
越理听到宋妍喊出那个久违的称呼,她拿起吹风机漫不经心的吹头发,“是啊,小哭包。”
吹风机发出的嗡嗡声填满了房间的寂静。
所有的情绪漫上心头,化为一句话。
“越理,我爱你。”宋妍的声音隐藏在吹风机发出的噪音下,她以为越理不会听见。
下一秒嗡嗡的鸣叫声戛然而止,她听到越理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宋妍凝视着眼前这个错过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很想鼓起勇气重复一遍,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说伯母给我的铜胎掐丝珐琅鹤我不能要,我以前在鉴宝类节目上看到过,这对鹤估价不菲,而且还有升值的空间,我不能接受伯母这么贵重的东西的。”
如果越理拒绝她,她失去的不仅仅是朋友,还有那个在她心里存在了那么多年的小姐姐。
她还是怂。
越理想了想,“你先收着,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虽然宋妍也不知道自己早起能干什么,但总归是在别人家,睡到日上三竿伯母估计会对她印象不好,她晃悠着进了厨房,越理正在那里煎鸡蛋。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她将面包取了出来放进盘子里,越理头也不回地说道,“牛奶在微波炉里热着,时间差不多可以拿出来了。”
宋妍将这两样东西摆上餐桌,却不见越父越母下来吃早饭,奇怪,越理不是说自己爸妈一向起得很早吗?
宋妍接过越理手里的盘子,疑惑地问,“就我们两个人?”
“他们俩早上六点就出门晨跑了。”
八点起床就觉得已经很早的宋妍果然还是天真了。
宋妍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问道,“那我们吃完饭做什么?”
“带你去小学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