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钱我不能要。我与外子、阿娘一道来这儿,人生地不熟,还要全靠邻居乡里多帮衬。”
“如果以后村里有谁有个小痛小病,都能到观里来找我,我无偿给乡亲们治病。”
这句逼话收获了小粉丝碧桃x1,死忠粉赵姨娘x1,骨灰粉阿桑x1,还有骨干团队一干道士与农家夫妇等一干铁血粉丝团。
吴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自己的世界里布满了粉红的小心心,它们一个又一个爆破着,所有人的好感度极具飙升。
哼,很好。
免费诊疗这一招,能增长村民们的忠诚度和活跃度,短时间内极大地提高用户粘性。
作为一个流量女明星,早就玩转了媒体营销。到了这个相对落后的年代,这种自营销当然也是信手拈来的。
“喂,小生才发现,你演技还真不错。”橘面瘫地揉揉爪子。
吴真:“哦?”
橘:“内心明明都笑出猪叫了,面上还镇定得跟死了妈一样。”
别乱说,赵姨娘活得美着呢。微笑jpg。
为什么她会堕落到和山贼一起吃饺子,而且大家看起来还能和平相处的样子?
……
这件事应该从两天前说起。
她抵不住自己的娘心,哦不,良心,救了山贼手上的小孩。
其实当时她问那句话的时候,阿桑就守在外面。凭借阿桑的实力,吴真起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女山贼精光乍现地抬起头之时,阿桑便冲了进来,尾随他一起冲进来的,还有那只男山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桑和男山贼疯狂地互殴起来。
阿桑很快占据上风,互殴成了单方面碾压
女山贼在一旁目光炬炬地围观,非但不劝阻,还一口一个,“打得好!”、“奇才!”
可能吴真还没有摸到山贼的脑回路吧,她赶紧求他们别打了,上一对她见过这么互撕的,还是在现代,下一秒他们就抱起来疯狂地开始接吻了。
一架过后,虽然没有接吻,司玉看阿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分分钟邀请他入伙,加入他们一起屠龙宝刀、点击就送的队伍。
吴真没说话,去捡了药箱,给阿桑包扎起伤口。阿桑拒绝了他们,眼睛有光地瞧了瞧一边替他绑绑带的吴真,耳根红透地埋下了脑袋。
之后,司玉老实承认,他们是收了傅家的钱来杀吴真的。
不想临行前她的儿子小宝突然病重,吴真善医的名头又从邻村传到了他们飒风寨。
一群人一合计,就由她亲自抱着小宝来求医。
如今吴真真的救了小宝,这单生意也只能不做了。
吴真听完吁了一口气,她的自营销,还是派了一点用场。
“不知,能否交一个朋友?”司玉盯着阿桑,满眼求贤若渴。
这时吴真才知,上辈子对阿桑青睐有加,最后传位于他的山贼头子就是司玉。
与山贼的纠葛,是阿桑前世今生都逃不过的一个劫。
他若想平凡度过一生,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可若想在这乱世开创一份基业,阿桑必须借助山贼的力量。
两天后小宝病彻底好了,司玉叫来了几个山贼,搬了一堆食材来,说要请道观的几位朋友吃饺子。
赵姨娘可开心了,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一挑挑抬进来的山猪肉、野鹿肉、野兔子、咸鱼棒子,柔媚的杏眼瞪圆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得很。
那些山贼又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被她这么一瞪,差点没忍住直接上房揭瓦把她绑了去做压寨夫人。
赵姨娘呼朋唤友,找来了村里几位刚认识的绣娘,大家齐心协力处理好食材。
吴真怀着孕,看不惯这些野蛮味十足的东西。
所以当赵姨娘一手提刀,一手提兔子耳朵,切了一个小口,刷拉一下剐了一张兔子皮的时候,她直接扶墙吐得东倒西歪。
“妈呀……仙女不是都不吃小兔兔的吗?”吴真吐得有点断气,为什么她妈能眼都不眨剐一整只可爱的兔兔啊。
说好的弱不禁风小仙女呢?
傍晚时分,饺子上桌,一群人开开心心吃起来。这个年代生活艰苦,一般村中人很少能吃到这么多新鲜野味,所以除了吴真,所有人都吃得满足又安逸。
一桌子饺子吃完后,碧桃端了盆去添新的饺子。她刚刚舀了两大勺,一个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碧桃想要反抗,身后那人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少女两颊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这是一个溶溶的夜,贴梗海棠在月光下舒展灿烂。
碧桃爬出厨房,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小姐,小姐,有贼人!”
一把钢刀插入她柔弱的背部,滚烫的鲜血溅在初生的花朵之上,令那海棠越发娇艳。
先是阿桑与几个山贼听到了碧桃的示警,众人的神情严肃起来。
吴真本来就没胃口吃那些奇奇怪怪馅儿的饺子,赶紧在识海里揪出正在抓小鱼丁的橘,“死肥仔,出什么事情了?”
“傅步瑶好像又派了一拨人来杀你,就在后院里潜伏着。”橘咬住那只可怜的小鱼丁。
“你怎么不早点说?”吴真怪嗔。
“临时剧情,无法探测。”橘委屈。
吴真直接把橘扔进了海里。
现实中她捏紧了拳,对众人道了一声对不住,“又是季氏派来的。”
“她怎么老是不放过你?”赵姨娘心都揪了起来,也不知碧桃那丫头如今是死是活。
吴真面色苍白,嘴角尤带一丝嘲讽,“她女儿要做少帅夫人了,除掉碍眼的东西而已,担心我们阻了她女儿嫁入名门的路。”
一群人前往后院查看情况,一个村妇正准备踏入后院,被山贼头子司玉叫停了,“等等,有埋伏!”
后院不大,一样望去就能看到一个血人匍匐于海棠树边,藏蓝色的袄裙在月光下泛着光。她一动不动,背上铺满了干涸的血液。
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们用这小丫头来当诱饵,院子里都是他们的人。”司玉冷静地说,“流这么多血,一般人应是没救了,所以别去。”
“碧桃没死。”吴真忍住哽咽,她有外挂,知道碧桃还有一口气在。
但碧桃没动,因为她听得到他们所说的一切。
只要她一动,里面的人必然会来救她。
所以她忍着痛,装成死了的样子。
即便贼人的钢刀戳在她被人迫她发声,她也宁愿牺牲自己,换取他们的平安。
司玉瞄了吴真一眼,觉得医者真是——妇人之仁。
“我如今有个法子,不知各位能否听我一言。”吴真站出来,细声细气,却又笃定无比地道。
“萍萍,你说。”阿桑为她开路。
吴真朝阿桑点了点头,“如今敌暗我明,敌众我寡,强拼没有任何胜算。”
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以司玉为首的山贼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现在需要一个人,冲出去搬救兵,把村子里的壮丁全部召集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而我们,则配合那个人,声东击西吸引贼人的注意。”
这样一个人,必须兼具村民的信任与优良的体格,山贼办不到,村妇也不行,剩下的只有阿桑。
这番言论,倒让一向也以智取见长的司玉对吴真高看一眼。
可是此番下山,山贼们都没有带防身武器,道观里也俱是拂尘之类的道家法器。
别说抗敌,就连基本的防身都做不到。
“无妨,大家到我房间里来。”吴真摆手,巧得很,她的房间不经过后院,离正厅很近。
众人在吴真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许多农具,铁犁、竹耙、砍刀……几乎涵盖了所有能够对人类造成威胁农用器具。
“这是……”阿桑都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