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和它们说好了啊。但除了这种生着黑白条纹的小家伙,我不是很懂控制其他鸟雀,哪怕就是普通的麻雀,十有七八都会被吓飞。之前那晚我能施展出‘百鸟朝凰’,大部分是靠运气。”计不灵道,“这种鸟是天生的死士,服从命令,极其勇敢,但是由于体型太小,十分脆弱,繁殖得又比较缓慢,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让它们去送死的。”
“它们叫什么名字?”夏饮晴。
“这个嘛,我爹娘也不清楚。”计不灵道,“不过我的小时候给起了一个,你猜猜。”
“斑雀?纹雀?斑纹雀?”夏饮晴每说一种,他便摇一下头。
“我赌十两银子,你绝对猜不到。”计不灵道。
夏饮晴转了转眼珠,扭过头去,故作嗔状,道:“没钱,赌不起,不猜了。”
“哎你别扫兴啊!”如她所料,果真是计不灵先急了起来,“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就是,但咱们说好,不许笑啊。它们叫,咳咳,叫‘花饼雀’。”
夏饮晴微微怔住,眨了眨眼睛,道:“花饼雀?哈哈哈哈哈——”
“不是说了不许笑的么!”计不灵道。
“我又没答应你!”夏饮晴笑得前仰后合,“看来你上辈子真是饿死的。”
“还笑还笑,我今天就让你笑个够!”计不灵猛地站起身来,挠向她腰间。
笑着笑着,两人跃下屋檐,打闹起来。
村子中央,篝火渐渐熄灭,沉入夜色。忽有夏风拂过,吹开余烬,灌入残炭,再次撕裂了炙热的伤痕,顿时火光如血,悄然绽放。
次日清晨,陆计二人早早地洗漱完毕,准备离开客栈。
“你们去哪儿?”夏饮晴道。
“司空剑观。”陆无涯道。
夏饮晴愣了愣,道:“哪儿?”
“不是那个‘司空见惯’,是司空剑的剑,司空剑的观……呃,这么说你好像也不懂。”计不灵道,“昨天那群假道士提起的司空剑,是这附近一带恶霸头子。他在村子东面占有一间道观,起名司空剑观,自诩观主。”
“司空剑?你们是要去帮萧姐姐的忙么?”夏饮晴道。
陆无涯微微皱眉,道:“嗯。”
“我也去。”夏饮晴道。
计不灵瞥了一眼陆无涯,抢着接过话来,道:“梨儿需要人照顾,况且听说司空剑武功不差,手下众多,陆兄和我两个人去,打不过还能跑,人多了,反而容易吃亏。”
“可是……”夏饮晴看向秋梨,叹了口气,“那你们能不能请她来村子里一趟?她好歹算是个半个折笑宫的人,我想问她一些关于太师父和《飞花剑法》的事情。”
陆无涯不答,转身走出了屋子。
“放心吧,我们会转告她的。”说罢,计不灵身形一晃,跟了上去。
客栈之外,紫藤如雨槐如雪,香溢满村伴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