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颜瞑拿在手里的酒坛,齐哈尔的俊脸上满是寒冰。
颜瞑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将酒坛拿给身后站着的小太监,语重心长地道:“你这么个喝法,你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齐哈尔猛起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拿着酒坛准备要离开的小太监身边,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坛夺了过去,“我的身体,我的心,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你这个断袖来说。”
被他的话噎住,颜瞑俊脸一片苍白。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开始和别人一样,将自己当成那种人了。
说起来,一切都要怪一个月前,遇到那个小家伙的那一次。
也是这一次意外的相遇,让齐哈尔撞见了颜瞑不为人知的一面。
算了,既然命运已经这样,那他也只能认命。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关于自己,而是眼前这个男人,从颜瑾成了那样之后,这个家伙没日没夜地查资料,找御医商量,最后还想着要亲自去讲楠竹姑姑夫妻两请过来,还是颜瞑好说歹说的,最终他才作罢。
可是没想到的是,颜瑾真的被他歪打正着给医好了,他自己却病了。
严重的睡眠不足和心理交瘁,早已拖垮了这具还年轻的身体。今天早上,被颜瑾从齐王府赶走之后,这个家伙就一直躲在齐王府附近的树上,暗中陪着颜瑾。
却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出现了问题,最后是在树下摔了下来,被颜瞑看到,偷偷派人将他接回宫的。
高烧不退的他,昏睡了一个下午之后,晚上一醒过来,就直接带着酒来到书房里,找到颜瞑,强迫他跟着他一起喝酒。
颜瞑本来只道他心里难过,也没想要拦着。可是这个家伙,却将酒当成了水,一口气干掉几坛子之后,现在还意犹未尽地准备让他再去拿酒。
颜瞑自然是不能同意了,劝了好一阵,这个家伙就是不肯听。
眼见他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浓,颜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别******让老子一天天地为了你们两个家伙操心。”颜瞑第一次说了重话,“两个人之间有误会,你说清楚就好啊,你的嘴长着是干什么的,就为了吃饭喝酒啊?”
颜瞑一番奚落,也没能让那个铁了心,要豁出自己那条命的齐哈尔放下酒杯。烛光幽暗,盯着跳跃祝活动眸子,更加晦暗不明,凉薄无情的唇微微一翘,“说了她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
哎,颜瞑觉得,自己恐怕也会想娘亲当年一样,一夜白头的。只不是他,是被颜瑾和齐哈尔这两个家伙给气的。
这两个人的性格,其实都很像,一个倔强冷清,一个又是认死理的犟,两个相似的人碰上,只能是互相折磨,无法互补。
“就算她不信,你也得留着你这条贱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和醉酒的人讲道理,他又能明白几分呢,颜瞑在心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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