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安益疑惑地问,他想要绕过颜瞑的身体去看,后面究竟躲着的是什么人,可是又碍于自己面子,不敢上前,于是只能不顾礼节直接问。
啊澈清楚的看到,颜瞑在听到安益的问题之后,俊脸像是突然进入了寒冬一样,周身的寒气,直接让议事厅的温度又降低了几步。
见颜瞑没动,啊澈小心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瞑哥哥,那边有个老伯在问你话呢?”
老伯?
谁是老伯?
安益又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确认身后根本没有人之后,才意识到刚才那个闪进来的小家伙,嘴里说的老伯,正是自己。
他娘的,自己才五十五好不好?什么时候变成老伯了?
颜瞑憋着笑,拉着啊澈交给身边的近侍,“将啊澈姑娘送回养生殿吧。”
在颜瞑的身边呆久了,近侍哪里会不清楚,颜瞑这是不想让安益看到啊澈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不让安益看到,近侍根本不想研究,只想赶紧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啊澈姑娘,这边请。”
近侍指引的方向,是养生殿的后门,这样一样,啊澈根本就不用经过安益的身边。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他知道的事,他就越好奇。
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被人引走,安益踮起脚尖,又忘颜瞑的身后看了看。
这个举动,让大家偷笑不止,老不羞的,只要看到是个姑娘,就要撩一撩吗?
送走啊澈,颜瞑这才转身,又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看着安益。
“刚才那位是?”安益不死心地继续问。
颜瞑心里冷笑,但是面子还是要给,于是无所谓似地道:“一个小孩罢了,最近在宫里养病。”可不是病了吗?胸都肿了,屁股也流血了。
安益心里想,会不会是颜瑾或者颜悦其中一个,可是从称呼上来看,又好像不是。刚才听颜瞑唤那个丫头啊澈。
感受到颜瞑投在他身上不悦的目光,安益只能悻悻地将自己探寻的目光收回。只不过在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女子的来历。
好不容易颜瑾和齐哈尔的婚期定下,近期没有合适的日子,只能选在了八月二十二当天,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颜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齐哈尔一张俊脸就跟二月的红花似的,一脸甜蜜的得瑟样儿。
“笑什么笑,不许再笑了。”颜瑾气绝,嫁给齐哈尔,就代表了自己要远离爹娘,还有哥哥妹妹弟弟,一个人跟随着齐哈尔到遥远的北狼生活,她的不安,齐哈尔不懂。
拥住她的小腰,齐哈尔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我高兴嘛,高兴就自然要笑啦。”
原本甜蜜的氛围,却因为颜瑾的眼泪而被打破。
怀里的小家伙哭了,这可比让齐哈尔被人砍上两刀还要来得难受,“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哭了?”
颜瑾扑在他的怀里,张大了嘴巴大哭,“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