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澈只觉得,这个笑起来的感觉好熟悉,可是也没敢多想,“叔叔,我哥哥……”
男人已经将背着的竹篓取了下来,递给啊澈。
啊澈不明白他的用意,大眼睛看着他,“看什么看,还不快接着,我好背他。”
什么叫刀子嘴豆腐心,大概就是这个人这样的吧。啊澈感激地接过竹篓,替他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那边男人已经就受伤昏迷的啊哲背在了背上。
被人突然背在背后,扯动了他的伤口,啊哲迷迷糊糊中疼得直哼哼。
“好孩子,再坚持一下就到家了,坚强点。”
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啊哲少有的感觉到安全。
山路盘旋,男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可是啊哲在他的背上一直安稳地待着,连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男人才带着啊哲啊澈兄妹两个,来到了他半山腰上的小屋子。
一间低矮的猎户专用的小屋,房檐矮得要进去都得低着头。
将门在床上安置好,男人又马不停蹄地准备出门。啊澈以为他要将他们兄妹两个扔在这里,害怕地扯住了他的手臂:“叔叔,您要去哪里?啊澈能不能也跟着您一起去?”
男人哭笑不得,拉着她回到床边,指着还在昏迷的啊哲道:“你给我好好看着他,我得出去帮你们找点草药,今晚他恐怕会发烧,可不能让伤势再恶化下去。”
听到解释的啊澈,心里松了一口气,乖乖听话地坐在啊哲的身边守着他。
屋子安静昏暗,只有中间那个火堆,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啊澈的思绪,也被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从她开始记事起,啊澈就知道,她有一个很爱很疼她的哥哥,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会想尽办法地帮她弄来星星。
兄妹两个人虽然过着清苦的生活,但是啊哲已经给了他所能给的极限了。所以毫无意外的,啊澈能安全地长大这么大。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经历的一切,啊澈才明白,同样是小孩子的啊哲,究竟得花费多少的心血,才能将自己养大。
可是白天的时候,在听到那个安益的话之后,啊澈竟然丧心病狂地以为,这十几年来,是啊哲和安益父子两个密谋的一场惊天阴谋。
说实话,那时候她的心里是恨的。恨自己识人不清。但是在啊哲不顾一切地挣脱束缚,替自己挡下安益那一刀时,啊澈的心里恨的是自己。哥哥这么明显的宠爱,自己居然被人三两下用几句话,就否定了他的付出,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他该多伤心啊。
小手紧紧地握着啊哲滚烫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哥哥,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了。”
“哥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啊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啊哲一直都没能听得清。他只知道,自己走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路边连一棵小草都没有长。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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