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仁慈,念在你是初犯就绕你这一次吧。”伊泽并不是真想治幻素身边丫环的罪,只是作势吓唬一下罢了。
玉莲如蒙大赦般朝伊泽连磕几个头道谢,心里却将幻素给恨了个透。
幻素一听说李尤歌受了伤,巴巴地赶忙炖了汤来挣表现,可谁知非但连李尤歌的人都没见着,反而还差点被他身边的侍卫给论了罪。
当下,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无奈只能带着吓得哆哆嗦嗦的玉莲离开了衍春阁的院子,那样子很是狼狈。
看来,是她想的简单了。这王府里的关系不比玉堂楼的单纯,肯定是有人故意透出消息,拿她这个新入府的给当了枪使。这次算是吃了个闷亏,眼下先回自己院子,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过——幻素边走边又露出了妩媚一笑,一想到小宴上李尤歌送给自己的那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心里就又有了底气。总归是两脚踏进了王府的门,王爷对自己也不是没有半分情,只要有情,就不怕她攀不上!
“继续吧。”李尤歌被外面不知道哪来的人给扰了兴致,当下脸色很不好看,可还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莫浮箩离开。
“继续什么?伤口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莫浮箩退到一边,冷凝着一张脸望着李尤歌。
“王爷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每日早中晚要换三次药,不能耽误,你记着点。”伊泽走进屋里朝着莫浮箩嘱咐道。
“那是自然。”莫浮箩突然笑着应了下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诡异,让伊泽心里有点发颤,心想一会一定要仔细把主子的伤口好好检查一遍,可别让这女人给下了毒。
人就是这样,明明觉着眼前的女人又狠又毒,必须要时刻提防,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她靠的自己再近一点,李尤歌对莫浮箩存的就是这种心思。哪怕她恨不得拿匕首捅死自己、拿毒药毒死自己、拿刀砍死自己,他也仍然不能放手,而且非但不能放手,还要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攻进她的心里。
自从伊漠来报,莫浮箩与沈执羽之间似乎存在着某些暗潮汹涌的时候,李尤歌就有了危机意识。联想起前几日在玉堂楼里莫浮箩见到沈执羽时的反应,心里某种想法就更加笃定了。
要是她是那个人,那么她跟沈执羽之间或许真的有些什么。不管有什么,都必须要扼杀掉!
“明天,你陪我去挑贺礼。”李尤歌看着莫浮箩,一板一眼地下着命令。
“什么贺礼?”
“七日后丞相府宴会的贺礼。”
莫浮箩不由皱了眉,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贺礼不是早就送了么?”刚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又改了口:“前几天路过丞相府门口,看到了一大队送礼的人,怎么王爷的礼没一起送上?”
李尤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浮箩,见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还带出了微微的红润,也不拆穿她,只是慢悠悠地伸出手在矮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起来,在敲了十几下后,才十分正式地夸了一句:“浮箩懂的还真多。”
莫浮箩嘴角轻轻一抽,心上也跟着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一样,看似不经意地回道:“偶然看见而已。”
不知道为何,最近跟李尤歌说话越来越累,真想拿着刀子直接架在他脖子上,跟他说:我就是那个八年前就该死的冉家后人冉铃,你早就知道了吧?把我千里迢迢从谒门带回来到底有何目的?
不过,莫浮箩却还是不能这么做。
她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也要顾及莫兰的命。
所以,就算李尤歌早就查出了自己的身世,只要还未捅破最后一层纸,她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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