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盖点头挥挥手让他们走,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既然皇上已经做好准备,那他不如再推一把,让仇安早点去奔黄泉。想到这里,尤盖又灌了一壶酒下肚,借着酒劲越想越兴奋,也没有告诉他的师傅杨钦,提了酒壶直接去校场找仇裳。
仇裳又赢了一场,正得意洋洋的提着鸡笼在一干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准备回去,尤盖看到后扔掉酒壶,压着怒火拦在路上。
仇裳斜眼睨他:“怎么,还不服气吗?”
尤盖冷笑一声:“你敢不敢与我单独去个地方?”
仇裳冲其余几人抬了抬下巴:“你们先走,我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尤盖在内侍中级别也不低,其余人看他俩有事均不敢多管,纷纷告辞回去,仇裳故意提了提鸡笼,看着他的“榔头”得意的笑。
到了街角一处偏僻之地,尤盖再也忍不住,直接一脚上去踢飞了仇裳手中鸡笼。
仇裳惊怒交加,指着尤盖气结:“你……你……”
尤盖又上前一脚将仇裳也踢到在地:“不就是仗着你那干爹手里有禁军么,我告诉你,尽管去告状,老子不怕,我看他敢不敢动老子一根毫毛。皇上为了除掉司马贺,连淑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不要,仇安算什么东西,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是李谦干的,被谁扣了屎盆子都不知道……”
尤盖一边踢打一边稀里糊涂的嚷着,直到酒劲上来再也打不动,仇裳才拎着笼子飞速的跑到禁军营去找仇安。
宰相议事厅中,下朝后几位官员正围着司马贺说话,看见仇安进来,知他是找司马贺,一个个均识趣的退了出去。
司马贺皱眉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还需到这来说?”
仇安一脸愠怒说道:“我刚得到的消息,淑妃娘娘落胎是那位干的。”说着手指指勤政殿方向。
“皇上?怎么可能!”司马贺不信。
“是杨钦的徒弟说的,杨钦这老东西估计早就知道了。当年我们几个一起把皇上推上龙座,现在他要独享佣立之功,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咱们透露。哼,迟早把他拉下枢密使的位子。”
“这么说来,皇上早就开始防着我们了?连自己亲骨肉都下得去手,咱们还真小瞧了他。”
“要不要……?”仇安目露寒光,比划出一个杀的手势。
司马贺坐下来拿起茶杯慢慢啜饮,过了一会才放下杯沉声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京城可不是只有你的禁军,叶冉和他的羽林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没有由头就随便废帝,引起各方造反就麻烦了。趁现在他还只是防着我们,没有其他动静,我们开始部署,先把周边各州刺史和观察使逐一换上我们的人,再弄掉叶冉,把羽林卫拿到手,那时再动手也不迟。在这之前,让你手下的人都安分点,别再惹出什么乱子被人抓住把柄。还有这件事君玉知道吗?”
“我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她应当还不知道。”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免得她控制不住,让皇上发觉我们已知晓这件事就不好了。”
仇安点点头,又与司马贺密议一番才离去。李谦在议事堂西侧堂内窗边看着仇安背影,嘴角微微一笑,对堂外一个侍卫点了点头。
次日,尤盖的尸体出现在了城外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