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为我们生了一个孩子。”李谦依然不退缩。
李太公更为生气:“不管你在外面生了多少个孩子,我只承认安宁是我们李家子孙。我听说过那个孩子,如今也三岁多了吧,三年前你们是什么身份?是君臣!你糊涂也就罢了,但是你呢——”李太公指着璃雅:“那时候先皇还在世,你居然就能做出这种事来,还有礼仪廉耻之心吗?”
璃雅怒从中来,李谦按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璃雅叹口气,知道不能让他太为难,轻轻拿开他的手站起身来,直视着李太公,不卑不亢的说出一个名字:“李炎埔。”
李太公微微一震,气的质问李谦:“你连这种事也跟她说?”
李谦也吃惊的站起来:“璃儿,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璃雅轻笑一声:“当年我进京之前,葛全特意为我查过几个需要我注意的人,包括李郎,司马贺等,李太公作为李家在河西的掌门人,当然也在详查之列,好巧不巧的,正好查出李老太公年轻时的一件糊涂事,太子詹事李炎埔就是那件事遗留的意外,按李太公刚才所说,李炎埔的母亲不过是永郡王家里的一个姬妾,给她在外面买一处宅子安置便是,但李太公还不遗余力的帮李炎埔请先生,让李郎在朝廷打点帮衬,几十年过去了,也只做到太子詹事这样的闲职,而不给他安排实权之位,恐怕是即想他能体面过完一生,又不愿他压了李家正牌子弟的风头吧?”
李太公指着璃雅的手有些哆嗦,璃雅继续说道:“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指责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在叔公的内心,还是亲情重于礼法的,叔公尚且如此,李郎就能放下三岁稚子置之不理么?石头长大后,如果志在庙堂,那由他自己去科考入仕,李郎不会提携,也不会因他影响李家声望,至于我,本来对名分看的很轻,也没想贪图你们家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李郎三年后退出官场避世绝俗。既然太公不允,我也不会去争,后天一早我们离开河西,此后我只做李谦隐姓埋名的女人,与你河西李家再无半点干系。”说完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晚上李谦很晚才回到房间,也没有点灯,璃雅在床上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宽衣躺下,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璃雅都快睡着了,李谦在黑暗中忽然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见叔公。”
璃雅靠过去依偎着他:“叔公说的也没错,不过,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李谦握住她的手说道:“早点睡,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
“明日一早?你不是要在家里住三天么?”璃雅不解。
“该见的人今日已经见完,明日一早就走,也省得你在这里不开心。”
“可是你这样,大家会更觉得你是受了我的蛊惑,在家里一天也不愿多待。”
李谦倒是忽略了这一层,但下午已经跟几位长辈辞行,定好明日起程,这会再反悔已来不及,于是索性不再去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