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闻言,抬头好好地去看清楚他的脸,神情确实是很诚恳地,眼神也很真挚。不过就是太委屈了些,大男人一个也不嫌做作。
“我又不是经常为难你,就光是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施宁承认道:“我就是小心眼小气鬼,我爱使小性子爱气你,你要是不高兴就拉倒呗。”
“没有不高兴。”印心亲亲他的脸儿,把人拉进怀里来哄道:“我也是小心眼小气鬼,你偶尔也体谅我。我知道你才不是那么小气,你心里宽着呢。”
这是开始灌迷汤了,不过施宁有些受用就是,他道:“我肯定偶尔体谅你了,不知道体谅了多少呢。”
“那不就是了。”印心说道。
“跟你生气累死人了,还没意义。”施宁又说道。
“嗯,有道理。”印心点头道,只是到底是谁小心眼小气鬼,才会每次都闹这个。
“我累了,回去歇着去。”施宁最后道。
“嗯……等一下,刚生完气就回去歇着,我怕。”印心揽住他不许他走。
“怕什么,我又不会跑了。”施宁撇撇嘴道。
“怕你越想越生气,跟上次一样,然后又跟我说什么……”印心不想说出来,免得提醒他。
“那倒是不会,我也没有多生气,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施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好了。
“还是不行。”印心还是不让他走。
“为什么?”施宁鼓着脸问道,真的想去歇息了嘛!谁有空生气啊!
“我还是怕。”印心抱着他说道,往外面带了带。
“可是我困了……”施宁搞不清楚,这是在耍他还是在报复他。
“那怎么办?”
“我在问你呀!”
印心瞧着施宁,施宁瞧了回去,大眼瞪小眼,然后有个就噗嗤一下笑了。
“你真讨厌,你在耍我!”施宁大拳大拳地砸下去,这个人坏死了!
印心把他抱出来,在走廊里转着圈儿,一个在笑,一个在大呼小叫。天边的月亮星星,在一闪一闪地告诉他俩,明儿又是一个好天气。
“呵呵呵呵,快告诉我,还气我不气?”
施宁在印心的怀里摇摇头,不管怎么气,还是爱得要死呀。偶尔生生气,不过都是牢骚,日子还不是照过。
“不气了?那爱我不爱?”
“你好烦……”施宁狠狠地咬着他的脖子道:“我爱死你了成不成!你再烦我吃了你!”
“你越来越不温柔,越来越凶了。”印心笑吟吟地道。
“胡说八道,我有时候可温柔了。”施宁伏在他颈窝里笑道。
二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印心侧头吻吻他,低声道:“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把你送回屋里去。”说罢,一手在施宁的背上轻轻拍起来,竟是哄他睡觉。
“嗯。”施宁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睛就眯上了。
月亮渐高,上山泡温泉的学生们陆续归来,这时候施宁早已在被窝熟睡了。严奕和徐惟走进来,徐惟正想高声叫囔,严奕不许他叫。他指指床上的施宁,许是睡着了呢。
徐惟拍拍胸口,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动,就怕自己吵醒了别人。
第二天早晨,门外有人敲门,施宁的床在外边,就起来开门。睡眼惺忪的他,居然看到他爹站在门外,他惊喜的叫道:“爹爹!”然后就高兴地扑上去了。
“哎!乖儿子。”施嘉也没想到施宁会这么热情,居然会扑上身上来。可是他乐意啊,好久没抱儿子咯。
“爹爹!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施宁惊喜地问道。
“啊,隔壁的说,你也跟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呗。”施嘉哼哼道,自从隔壁的不回来住了,儿子也不回来住了,他瞬间觉得人生寂寞了很多。
“原来如此。”听闻是印心告诉他爹的,施宁的心里顿时甜蜜蜜。哼,嘴里说不让见,还不是让了。既然他这么好,施宁心里也会记着他的好,少不了回报他。
“你好些天没回家,你娘亲可惦记你了。回京之后,记得要回去见见你娘亲,知道吗?”施嘉叮嘱道。
“我知道了,爹爹。”施宁乖乖地点头道,就算他爹不说他也会回去的。
“怎么样,在国子监过得可还好?”施嘉仔细瞧瞧,气色都是不错的。
“很好,师兄们都很照顾我,师傅也很好。”施宁问道:“您和娘亲好不好?大哥大嫂,还有我侄儿呢?”
施嘉听他问了一溜儿,连忙道:“都好都好,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照顾好你自个就不错了。”
“您说什么呢,把我看扁了不是,难道我长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么。”施宁笑了笑道,又问起来:“那您什么时候才回京,能和我们一道回去吗?我们预计五天后回去呢。”
“五天恐怕不够,还得再看看吧。”施嘉算了算道,这次出来可是办大事。
“那也没关系,我们先回去也使得,到时候我在家中等您回来。”施宁想到,在家中逗留三四天,他爹大概能回来吧。
“那好,爹过来也是为了见见你。”施嘉看着周围已经有学生起来了,他就道:“爹这就回去了,你自个注意些。”
“好,您也一样。”施宁和他爹道别,最后看着他爹的背影,又忍不住喊道:“爹!出来办皇差,可别喝太多酒!”就怕喝多了给皇帝陛下丢脸!
直到施嘉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施宁才退进屋里来。严奕和徐惟起床穿衣,问道:“方才是阿宁的爹爹来了?”
施宁点头道:“是我爹爹来了,他来看看我。”他把朝中大臣来办事的事情说了一下,称自个也不知道是办什么事。
不过那些他们又管不着,这几日他们只管好好地玩儿就是了。今天大家说好去划船呢,吃饱早饭就出发了。总之还有几天,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
今天国子监的学生,又是玩了一天才回来。不过这次回来之后,就要聚集听讲了,几位大人和先生,轮流讲了几句话。后有先生,布置了一些任务。一个是,以盘龙山为题,写一篇文章。二个是,以盘龙山的水,赋一首四月山水词。
当然,这些任务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们要完成的,施宁师兄弟三人表示,他们无事一身轻。不过尹阁老发话,让他们一人画个十幅八幅画回去。这个施宁倒是不惧,简约山水图嘛,多简单,一挥手就是一张。
住进山庄里的第三天,就没有出去了。师兄弟三人在屋里画画,严奕瞥了一眼施宁的画,摇头笑道:“你这是画吗?这是鬼画符还差不多。”
施宁厚脸皮地笑道:“你怎么这么识货?这就是鬼画符啊,来来来,给你一张,贴在门扇上驱鬼。”又对徐惟道:“小惟也来一张!”
“去去去!谁要你的鬼画符,没得丑化了我家的大门。”徐惟不客气地说道。
“哼,不识货。这可是大画师的前期作品,以后也是很值钱的。”施宁大言不惭地道。
“哈哈哈,还大画师呢?就你这懒鬼,师傅叫你画个山水,你就画了这玩意,哈哈哈,笑死我了!”徐惟捶着桌子笑道。
“别笑了,把门牙都笑掉了。”施宁不理他,回头继续画自己的大作。画画是一种兴趣,他高兴怎么画就怎么画,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要按照技巧来画。那样就少了创作的一些乐趣了呢。
“阿宁这画,还真值钱也说不定。”严奕也笑道。
“哼,你也嘲笑我,不跟你玩儿了。”施宁瞪了严奕一眼道。
“不是嘲笑你,是真话。”严奕说:“不过你不能卖给别人,你就只管卖给九千岁不就得了。”反正那位有钱,不介意这么哄着施宁的吧。
“卖给他有什么用,钱还不是没赚到。”施宁不感兴趣地撇撇嘴,阿奕这个提议太不靠谱了。
“怎么没赚到,钱进了你的手里就是你的了。”严奕说道。
“他的钱,不进我的手里,也是我的。”施宁不害臊地说道,这话倒是真的。要印心的钱再容易不过了,他根本不在乎钱。
严奕和徐惟对视一眼,怀疑道:“你确定?”九千岁有这么……
“确定啊,要他的钱不难,难的可不是钱。”施宁瞧着他们道,难的事儿可多了,但不是钱。
“也是,九千岁要钱多容易。要他的心才不容易。”徐惟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一个人拥有一样东西太多太多,他就不会在乎了。而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这个应该是最难得。
“要他的心也容易。”随便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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