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卉说:“我刚才都说过从不勉强自己的的属下加班,如果你非要这么执着我也拦不住,不过娱乐一下劳逸结合也不影响吧。”苏含卉眼神流传,若有深意地说,“兴许球场上我一高兴,那个文件起草的任务,再多宽限你几天也说不定。”
严旭尧沈着脸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吃嗟来之食,如果您要是真同情我也不会扔给我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所以请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如果你把事情想得那么极端,我也没有办法。”苏含卉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秀发,笑着说道,“你难道周五没看单位内网上的通知吗,办公楼三层设备升级改造,这周末断电断网两天。如果你想加班的话,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还是赶紧回家或者在附近找个网吧包夜通宵吧。”
什么,周末办公楼三层断电断网?!有没有搞错啊!
严旭尧周五那天忙得晕晕乎乎,哪有时间浏览局域网上的公告,所以根本就没注意这件事。但是,既然都断电断网了,那今天上午张雪怎么还过来加班了,而且她没跟自己提过断电断网这档子事儿。
就在刚才,张雪还在电话里对严旭尧说,他如果到了办公室可以先看看她存在电脑桌面上的文件,这说明办公室应该有电,否则台式电脑怎么能够打开。
严旭尧疑惑地望着苏含卉,而对方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严旭尧从包里掏出自己的两部手机,一部手机是他的私人电话,还有一部手机是单位发的公务电话,公务电话的号码与办公室座机的号码绑定,如果有人给他的座机打电话,铃声响十次无人接听来电将自动转到这部公务手机上来。
严旭尧于是拿自己的私人号码给自己的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如果办公室内的网络正常,那么自己的这部公务手机就会响起来。但是,电话拨出去过了很久,他的那部手机依然没有反应,看来苏含卉说的是对的,他的办公室确实断电断网了。
严旭尧的心不由沉了下去,心想这下可完了,他和张雪收集的那些资料都存放在自己的台式电脑上,而电脑开机又需要联网认证,这尼玛不是把自己往死了逼吗?!
他心中愤愤难平,真他妈是漏屋偏遭连夜,怎么什么破事儿全让自己赶上了呢?不过,等等,设备升级改造,怎么偏偏是办公楼三层,又偏偏选在这个周末,究竟是巧合还是背后有人故意为之,严旭尧心里产生了诸多疑问。
严旭尧又瞅了苏含卉一眼,她也望着自己浅笑盈盈,眼角里尽是得意之情,他瞬间明白了过来,尼玛肯定是这女人背后搞的鬼!
操,严旭尧心里骂道,这女人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给自己出难题。
那天在女卫生间无意间的一次误会,她边揪着不放,绞尽脑汁给自己铺绊脚石,果然是攀上领导位子的女人都他妈心黑且毒啊。
严旭尧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怒火,生气地一把将苏含卉推到车门上质问说:“你妹的,断电断网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物业干的?想不到堂堂的一个大领导行事竟然如此卑鄙龌鹾,你说你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费尽周折,动用了各种资源,你觉得值吗?”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苏含卉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她推开严旭尧哼了一声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承认断电断网这事是因我而起,但我却从没有针对过你。我的办公室最近招贼了,所以我让物业给我在墙上镶嵌一组带密码的柜子,断电断网也是施工队提出来的,如果你非要理解成是我授意为之,那未免是太心虚了一些吧,难道是你在为那个偷衣贼打抱不平吗?”
“偷衣贼……唔,还有人敢到苏大局长的办公室公然行窃,难不成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严旭尧一阵做贼心虚,但脸上仍装作毫不知情,问道,“不知可否方便相告,您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啊,如此大兴土木?”
“你明……”,苏含卉的意思是想说你明知故问,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她咬了咬牙说道,“你管得着吗!反正东西是被贼人偷走了,要是被我发现那个人是谁,我会把他碎尸万段喂狗。”
“苏局,既然您这么气愤,那东西对您来说肯定重要,您可以去报警啊。”严旭尧故作关心的样子说道。
“报警?哼,严旭尧,你可晓得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的社会影响有多恶劣吗?!亏你在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如此想当然的短视思维永远当不了领导”,苏含卉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堂堂的林业局机关大楼内部办公室在上班时间被贼人光顾了,这事如果传出去了让社会公众怎么想呢?外面的小偷并不可怕,怕就怕在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