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输个底儿掉!”
花源泉故作镇定道:“嗯。咱们这些文人骚客常爱说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鸡霸。我劝吴公子别这么心急。”
花源泉此言一出,众人都憋着没笑出声。
“老仆人”贺六垂手侍立在一边,心中暗骂:谁家的文人骚客常把裤裆里那赃物挂在嘴边?你花二爷是见骚却不见文。
吴庆说道:“花二爷此言差矣!带兵吃粮的将帅们总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已快到死地,只能奋力一搏,以求后生。”
花源泉道:“赌桌规矩。客出多少注,庄家必须跟多少。不然还做什么庄?好,我跟你六千两。几位兄弟,你们还有没有要跟注的?”
众人见赌注这么大,纷纷摇头。
花源泉道:“好!买定离手!开牌!”
吴庆“啪嚓”将两张牌翻摔在桌面上,只见他的手里是一对儿白板。乃是推筒子中第二大的“地牌”。
吴庆笑道:“哈哈,花二爷,都道是赌场无父子,得罪了!”
说完,吴庆便伸手,想去赌桌中央收银票。
花源泉却嘿嘿一笑,道:“慢着。庄家还没掀牌呢,你怎么就要拿银子了?”
吴庆收敛笑容:“花二爷,我就不信你手里能是二八天牌。天牌对地牌,这样的冤家牌,我耍了几年筒子都没见过。”
花源泉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吴公子今天可要大开眼界了!看好啦,开牌!”
“啪嚓”,花源泉将手里的两张牌翻摔在牌桌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花源泉手里是一张二筒,一张八筒。乃是最大的二八天牌!
吴庆站起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源泉提醒吴庆:“吴公子,你输了。得罪了哈!”
说完,花源泉将桌上共一万两千两的银票全都拿到自己的手边。
吴庆则眼神失落的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完了完了!买完这幅画,我就剩下这一万多私房银子。这一下,全给了你,这几个月,我怕是连喝花酒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吴庆此话一出口,李子翩立马明白了,吴庆是故意输给花源泉的。这在千门诈术里,被称为“示弱”。吴庆的真正目的,应该是想将那副《风雨归舟图》卖给花源泉。
李子翩和贺六对视了一眼。二人对吴庆的把戏都已是心知肚明。
吴庆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道:“花二爷。这一下,你可真是杀了我个片甲不留真干净!”
花源泉道:“嘿嘿,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我今天手气太旺,你不该跟我顶着来。您要是缺银子使,我倒有个法子能解你的燃眉之急。”
吴庆连忙的问道:“什么法子?”
花源泉指了指旁边的《风雨归舟图》,道:“吴公子不如把这宝贝卖给我。你是花十万两买的,我不能让你赔银子,还得让你赚一笔。加一万,十一万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