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鹿侯,这时候来生什么事?
“封爷,他骂你是狗?”旁边一个小厮样的武士小声说着。“闭嘴。”那年轻人一声断喝:“好你个王离,竟敢对侯爷不敬,众武士,给我将他拿回侯府,让侯爷发落。”
他一声令下,两旁骑士侧着马就往车队两旁,飞快的将整个车队团团围定。
“哼,只要拿回侯府,管你是什么神秘方士,手里有什么药方,最后都只能在侯府中炼药到死?竟敢骂我是狗?”眼见得众位武士围定车队,被称为封爷的年轻人心下暗自得意。
“好个贱奴,竟敢骂巨鹿侯是狗,我倒要看看,巨鹿侯听了你这话不剥了你的狗皮。”王离猛的打开车门,抬眼就朝他看去。
一瞬间,仿佛猛虎下山,一股无形的威仪自他身上释放出来,那封爷首当其冲,整个人如遭雷击,仰头就自马下摔去,周围原本平静的马匹尽皆狂躁起来,发疯般的乱跑。
诸武士团团将马车围定,哪知这般变化,马匹狂躁,疯狂的跑跳,这时候战马没有马鞍,马镫也只有简陋的单边马镫。
战马一乱,他们一个个夹不住马身,狼狈的坠马,运气不好的还要给一只腿吊在单边马镫上给马拖着走,又或踩上两脚,一时间大半个马队都陷入一片哀嚎和惊呼声中。
“曹秋道。”马队中有一位身体健硕,仿似现代健美冠军般的壮汉,马匹虽乱,却是从容下马,只是满眼惊讶看着王离,眸中闪过一抹惧意。
王离接着一声冷哼,便径自下车:“我骂的不过是一条疯狗,这疯狗却道我骂侯爷,真当自己是侯爷亲临,还是辱骂侯爷为狗?今rì,我便为侯爷宰杀了这条疯狗。”
“诸位武士,回去且与侯爷说,来rì到达邯郸,王离当亲自拜会。”
他一步一进,周遭武士竟无一人胆敢阻挡,都被他的威仪所震慑,那封爷一头栽在马下,才起身,就看王离近身,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又浮上心头,顿时连连后退。
“赵馆主,救我,救我。”却是朝他身旁的壮汉求救,壮汉埋首不语,只是往后退开,叫他摸了个空。
他却是见过稷下学宫的剑圣曹秋道,眼前这人虽然不是,但是那等剑术境界达到极顶才能展现出来的威仪,与曹秋道一般无二,一看便知是同等人物,他却是不敢去惹。
他是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剑术本身也是极惊人,可是越是厉害,他便越知曹秋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曹秋道不用亲自动手,来个徒弟都可能击败他,更遑论曹秋道,此时阻拦这样一个人物,他活腻了。
王离近到他的身前,被叫封爷的年轻人走到绝路,猛的一声怒吼,不甘为王离宰杀,疯狂的向他扑了过来,他剑术竟也是不弱,奈何王离躲也不躲,身形微微一动,他这一剑就贴着王离的身体刺了过去。
王离抬手在额前轻按,明明没见他用多大力气,封爷却仿佛受了一股沛然大力,整个人直往后退,一个站不住,就往后滚了起来,等到尘埃落定,王离看也不看,直接回到车上。
“陶方,起行。”
“呼。”在场众人这才清醒过来,这时再看那倒在地上的什么封爷,哪还有气在,这位大方士,也不用剑,就好像碾死一只苍蝇一般,就将他碾死了。
与那封爷同行的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不知所措。
“赵馆主?”封爷身旁那小厮般的武士将目光看向赵馆主,赵馆主目光紧紧锁定着倒在地上已然断了气的封爷,刚才那一瞬间,两人交手的动作不断在他脑中回放。
“赵封剑术虽然在我眼中不行,但是却也不弱,刚才那拼死一剑,速度奇快,力道也大,若是我来应付,也要避开锋芒,再等到他剑势去尽再从容斩杀。”
“只是赵封剑才出手,这位大方士就已经毫不费力的让开,并且顺势近身,随手一击将他击杀,这等境界,有没有剑都没什么两样了,宗师境界,果是非凡。”
“都回侯府去吧,今rì之事,我自会与侯爷作个交代。”赵霸摇了摇头,理也不理诸武士,跨步就骑上了马身,这时候马匹已经恢复,不复先前狂乱,他随手一鞭,飞快的去了。
巨鹿侯府诸武士随即也飞快的骑马去了,由于去得慌乱,那赵封的尸体竟也是顾不得收拾。
“先生真乃神人也。”
刚才这一幕,先是赵封挑衅,甚至要拿人,紧接着王离下车出手,短短过程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事情,陶方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看着王离,脸上满脸敬畏。
心中又觉庆幸,谁能想到,路上随便接待一位独行旅人,竟能结识到此等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