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修神色一愣,长腿一迈就到了维希的眼前,身子微微往前伸着,然后拉住她的手臂,“你什么意思?”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谈修用另外一只手将手机拿出,然后开始打电话。
一秒……
两秒……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谈修的语气开始不善,“你把浅浅怎么了?”
刚刚对她升起的所有好感,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维希吃痛,打落谈修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后有些厌烦道,“如果想要知道她现在怎么了,或许你去找余姿和陆鹭比较正确,我只是一不小心听到她们计划好对付容浅浅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打量了一眼谈修后,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谈修连忙往刚才送容浅浅出去的地方跑去,跑到大门前,原本热闹的出租车群早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秋风将几片树叶给吹落在地。
几声冷笑从他的嘴边溢出,一时之间的大意,会铸成大错。颓败的往后退着步,他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在围墙上后,又滑了下去。
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传来震动,他以为是容浅浅打过来,于是慌忙的将手机拿出来。但是在看到来电显示是江涛之后,有些心烦意躁的直接按下挂断键。
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面,江涛的第二个电话随之打来。
“你爸脑溢血在医院,你来……”江涛顿了一下,“见他最后一面。”
倒在地上的身子一怔,似是不可置信般,“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星期开始住院,今天是第十天。”江涛挑着最简单明了的话,说完后有女人的声音出现,他应了一声‘好’,也没和谈修再说些其他,直接将电话挂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谈修从地上起来,最后看了眼刚刚容浅浅车子离去的方向之后,往另外一条路跑去。
二选一,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去往医院。
奔跑的途中,他给萧澈打了电话,但是如前者一般,没有任何人接听。
***
一家医院里面。
头上绑着白色纱布的余姿被放在西装里面的手机铃声吵醒,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后走到了西装外套的旁边。她俯下身子从外套中拿出了手机,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屏幕后就直接关机。
做完这一切,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往病床上走去,然后好好的躺好,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医生,她额头上面的伤口,应该没有其他问题吧?”萧澈推开病房的门,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以后问道。
医生拿着手里面的病历本翻看着,“现在的话还不能确定会不会留下其他后遗症,因为伤到的是头部,所以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将手中的病历本递给身后的护士,医生绕到余姿的病床前,然后翻了翻她的眼皮,在确定没有其他情况之后脱下了戴着的口罩,“如果冰块再往后一点,那么受伤的便是后脑勺。后果不堪设想,她可以说的上是福大命大。”
萧澈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白色纱布上面隐隐浸出的鲜血,神色一凛。回想起在年中宴会上的事情,现在还觉得胆颤未消。
“好了,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如果有其他的不对劲发生,你按铃就可以。”医生重新戴上了口罩,然后领着身后的护士往另外一个病房走去。
萧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语之后,将病房的门再次关上。原本是先要到沙发上面休息,但是想到沙发和病床之间距离有点远之后,便将椅子给抬到余姿的身边,然后靠着床边小憩。
***
凌晨两点。
容浅浅是被阵阵腐臭味给熏醒。
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四周陌生而又晦暗的环境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她的脑细胞。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在看到不远处一颗人头骨之后被吓醒。
无比清醒。
容浅浅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与外界联系,脑海里面第一个浮现出萧澈的身影来。可是手机上面除了显示时间之外,能够与外界联系的信号都被隔绝。
心中那才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无情的浇熄。
镇定,现在除了镇定之外,再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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