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窗户边,正要搜寻一下那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猫,突然有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黑影一手勾住丫头的脖子,在丫头尖叫之前,又一手劈向丫头的颈脖,随后那个倒霉的丫头便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影勾了勾唇,而后直接从窗户翻身进来。
她吹灭了烛火,就着屋外稀疏的点点星光和明月,开始在屋内查看起来。
梳妆台,床榻内,壁橱,房梁……所有她能想到的藏东西的地方都翻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黑影躬身伏在房梁上,一时有些焦躁起来。
到底会在哪儿呢?
突然从窗户处吹进一阵寒风,寒风呼啸着,把对面墙壁的一副画吹得有些掀起来。
随着寒风静止,那被掀起的一方画角也逐渐的停下,慢慢垂下舒展开来。黑影定睛一望,发现那是一张江南烟雨图。
张夫人是北狄的番邦女子,她这些年虽然在京中浸淫多年,把自己变得风雅了些,更符合官夫人的仪态,只是她内里也不会像那些从小养在深闺里,会对花伤月的官小姐一样,同样也欣赏不来这样一幅烟雨朦胧,意境极美的江南图画。
而且,那画轴的重量不对。
黑影歪了歪脑袋,随后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她跑到画像前,把画卷拿在手心里掂了掂。
偏轻了。
一对连阵风都能吹得起来的轴木,能有多重?
黑影勾了勾唇,几乎要笑了出来。
她在轴木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一段轴木的左边,用力的扭了扭。她竖起轴木,用手指头放进勾了勾。没一会儿,几张满是字迹的信纸便被她勾了出来。
黑影扫了几眼,随后把信纸塞入怀中。
挂上画卷,关上门窗,黑影又悄悄退了出去。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生过?那倒霉的,被打晕打丫头还在地上躺着呢。
黑影可顾不上把她弄醒了,弄醒后照样是会尖叫,而后把人招来。她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跑几步路呢。
黑影刚刚翻身出了张府,那刚训斥完张府,正觉出气了,浑身轻快的张夫人一回到院中,发现院内昏暗不见灯火时,她狠狠皱了皱眉。
张夫人唤道:“青儿,青儿。”
没人应她。
张夫人自觉不对劲,她赶紧带着一帮人进了房间,点上灯火,待看见青儿倒在地上,怎么都唤不醒时,张夫人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她的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夫人脸色一白,她慌忙的看向墙壁,而后冲到那幅画前,她急急忙忙的拿起一看,等确定里面的东西不见时,张夫人脸色一白。
平日里总是得意洋洋的脸此时大惊失色,她瘫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那幅画。
呆愣了一会儿,张夫人对着一干婢女狠狠道:“愣着做什么?咱们家遭了贼了,喊捉贼啊!”
随后喊捉贼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夜,是再也静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