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
他的儿子宇文辙能轻而易举的逃出京城,不是因为他安排的逃跑路线有多隐密和可靠,而是庆宣帝把宇文辙当成了拨掉这些钉子的领路人。
“王爷,你一定要把辙儿救回来啊!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安东王王妃哭得稀哩哗啦的,要不是安东王此刻怒视着她,她该是要用她沾满了鼻涕和眼泪的手去扯住了安东王的衣袖。
唯一的儿子?!
宇文成宪冷笑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就在上个月,他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就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说,这么多年来,不被眼前这个女人知道的他的女人,是能给他传宗接代生下儿子的。那些府里的,和他认为王妃不会怎样的在外面的他的女人,实则是他这个好王妃给断了子嗣。
“你可知本王一直以来的宏愿?”
宇文成宪阴森森地突然来了一句。
安东王王妃一时半掩着嘴巴,眼泪也忘了流,看着这样的宇文成宪,王妃发觉自己的头顶就像是悬了一把刀,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她的这个丈夫会毫不犹豫地挥下那把刀。
“王……王爷……”,王妃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继而,脖子上一双冰冷的大掌,她听到“咔嚓”一声,无力地委顿在地。
“再要听到不合本王心意之语,她就是王妃的下场。”
王妃浑身如打着摆子一般抖个不停,贴身丫环娟娟正睁大着一双恐惧交加的眼睛看着自己,王妃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少力气,才不被这个被扭断的丫环给吓得尖叫出声。
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一个拉起死去的娟娟大步退了出去,而另一个则垂首向着王妃低语,“王妃请,属下送您回去。”
刘长风躬身目送着王妃被带了出去,稍想了一下,才小心地上前,亲自为宇文成宪打来一盆水,伺候着他擦洗着方才扭断了王妃近婢的手。
“颖州府那边的事可顺利?”
刘长风回道:“很顺利,王将军已带着那些新兵在成化镇训练,一个月后,会北上与许参将的队伍汇合。”
“如此甚好。”宇文成宪点了点头,心情似是好了些。
颖州府成化镇。
吴志森和他的同伴刚把从单家村附近的山里招幕来的三十三个新兵送进新兵营,正要找一处地方去休息用饭,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整队,整队,快整队。”
“嗳,大哥,我们不是新兵,我们是彭田县卫所的,这些新兵好多是我们招幕来的。”
“啪”,一记耳光。
“刘头。”
吴志森和吴志北等人扶着被打的小头头刘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三角眼,一脸麻子的长官。
“看什么看,卫所的又怎样?将军来了,还不快列队站好了,坏了本将的事,仔细你们的脑袋。”
这个麻子长官话一说完,立刻有七、八个士兵冲了过来,推推搡搡的将刘头和吴志森几个人赶到了那些新兵的中间,和那些新兵站在一处,等着那位所谓的将军来检查。
彭田县。
陈县令的信已送出去两天了,陈县令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得不到京城睿亲王的一丝回音,可是,事情终归向着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今天,那位张大人带着县衙的捕快衙役,将大吴村伍家、吴家、柳家,以及一些与北戎细作有关的村民,全数拘捕到了县衙的大牢里。知府大人也从颖州府过来了,此刻独将他晾在一边,和神武卫的张大人一起,在审细作的案子。
张捕头回来说,柳家那位老太太还没来得及下葬,尸体只好请大吴村的村长安排人看顾着。
都说死者为大,可现在谁敢替颖惠县主的姥姥说一句话,叫老人家下葬入土为安呢。陈县令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暗想着,幸好现在天还不热,要不然老太太的尸体不得发臭了,谁知道这案子审成个什么情况,何时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