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听到的声音此起彼伏,稍一分辩,便听出分别是她大姐如梅、姐夫梅一楠和二堂姐夫郑海的声音。
虽然从车窗看不到那里的情形,但如花已是怒火丛生。
“停车。”
一声娇喝,如花腾地一下打开车厢,不等马车停稳,便已抬脚跳了下去,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把马车里的张嬷嬷和巧冬和赶马车的马车夫给吓了一跳。
待三人中马车夫停稳了车,巧冬扶着张嬷嬷从马车里下来时,就见他们家的县主大人已冲了过去。
“哎哟!”
一声惨叫。
“少爷。”
“大胆,臭丫头敢打我家少爷。”
场面有些转变的太快,那些坐壁上观的御林军等人,此时却都跟着那些大叫的仆从,围上来阻止突然出现的挥鞭女子。
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如花。
彼时,梅一楠已挣脱拉扯着他的那位连公子的家仆,几步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妻子如梅,而郑海嘴角流着血,一只眼睛青黑,伸了双臂,挡在他们夫妻二人前边。
“全给我滚开。”
一声娇喝,如花提着鞭子又往那个油头粉面的下作公子抽去。如花心想:敢调戏我大姐,侮骂我姐夫,明显是自己来找抽的。这金鞭赏赐到我手里,还没抽过人呢,你小子就当第一个吧!
待三人看到如花,又听到如花的娇喝声,俱都惊喜不已。
“如花。”
“二妹。”
原来,如梅见到苹儿、梨儿等人,这才知道近来发生的事,得知父母、大哥、如花都被禁闭在奇境苑不得出来,顿时就心焦如焚。
梅一楠和郑海只好赶着马车带如梅来奇境苑外看看,以安抚如梅焦躁的情绪。虽然这有可能会有反效果,但如梅非要过来,也只能如此。
不想,郑海在梅一楠指路下,放慢了不少速度来到了奇境苑时,居然会碰上两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其中一个更是对如梅说着浑话,叫梅一楠这个当丈夫的极为气愤。
先礼后兵的出言指责对方无礼之后,梅一楠更是自报了家门,没想到,人家对他这个小小的七品官根本就不屑,另一个人上前对梅一楠动粗,郑海则出手把对方打倒在地。
这一下子,郑海就挨了两个贵公子带的手下的打,而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则又一次调戏如梅,还使人把如梅抢过去。
如花到时,便是看到听到了这样的情形,这金鞭自然就出手了。
“哪来的小辣椒,本大爷可是太子妃的弟弟,国舅的女婿,本大爷叫皇后一声姑姑,叫皇上一声姑父的,哎哟,你怎么还打呀?你就不害怕吗?本大爷可是皇亲国戚。”
御林军副统领也出声劝道:“县主住手,伤了连公子对县主没有好处。”
几个御林军侍卫更是被副统领使着眼色,将如花围了起来,如花见状,瞥了眼乘此机会被家仆抢回去的那位连公子,不由地冷然一笑。
举起手中的金鞭,在副统领犹疑不定的神情中,如花大声怒喝道:“大胆,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见了金鞭还不跪?是蔑视皇上吗?”
御林军的人行伍出身,令行如山,因此,对如花手中的金鞭并非不敬,故而听到如花的喝问后,便立刻齐刷刷地跪下来,高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姓连的公子和被郑海打倒的那个,都是京城里的纨袴子弟,平日骄横惯了,可遇到正经的强权时,他们也只有俯首磕头的份。
于是,两人不顾身上的疼痛,利索地跪下来,一众家仆更是被如花嘴中的皇上而吓到,也都嘻哩哗啦的跪了下来。
再看跪在地上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的那个油头粉面的连公子,如花也是想起来了,这位连公子还真是皇后的侄女婿,同时,他又是太子妃的亲弟弟,妥妥的皇亲国戚。
这位连家公子,和所有权贵的二世祖、三世祖一样,仗着祖辈、父辈的权势,平日没少做欺世霸女的事,而且,这姓连的还和那位宇文辙是狐朋狗友,宇文辙的爹没造反前,也就是宇文辙没关进天牢前,他可是和宇文辙没少在京城一起胡吃海喝调戏强抢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