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用力的摆着腰身,挣脱了男人的手掌,逃也般的朝着远处游去,犹如落汤鸡一样落荒而逃,一脑袋扎进男人的衣袍里,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藏了起来,一根毛发都没有露出去。
空气中,男人低沉的笑声溢出,犹如珍珠落玉盘一般圆润好听。
可这道声音进入殷洛的耳中,让她更加的娇羞难堪。
好过分!
欺貂太甚!
这个男人简直太卑劣了!
回想起自己方才被翻过来,被男人盯着看,她的浑身便禁不住发热,滚烫的难受。
笑!还在笑!
该死!
殷洛转过身来,后腿一弹便跳上了桌子,冲到男人那套干净的衣袍旁边,抖落浑身的水花。
啪啪啪!
无数水珠细密的散开,洒在衣服上。
她又钻进了衣服上,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番捣鼓之下,就他的衣服蹂躏的一片凌乱、全是水花,还不解气的又撕又咬,恶狠狠的发出道道低吼,双眼里满是报复的气愤。
“呵。”
东陵夜靠着温泉池的边沿,慵懒的望着桌上的小身影,愉悦低沉的轻笑自喉间溢出,好听的令人沉醉。
有仇必报的小东西。
殷洛愤恨的踩着他的衣服,还不解气,干脆用嘴巴叼起来,跳上窗台,扔了出来。
她拍拍爪子,让你光着屁股走出来!
她冷哼一声,跳下了窗台,一溜烟的离开了。
浴池内,男人薄唇轻扬,墨眸内笑意更甚,似柔化的冰山一角,似尘封多年的老酒,醉人心脾。
……
皇宫。
御书房内,一道委屈的哭泣声嘤嘤响起,时高时低的抽噎着:
“呜呜,父皇,那些贱奴欺负我……他们欺负我……”
东陵兰抱着皇上的手臂,委屈的嚎啕大哭:
“父皇,您最疼兰儿了,您一定要给兰儿做主!呜呜!”
东陵政正在看折子,左手拿着一本打开的折子,又有提着狼毫,被东陵兰晃的摇来摇去,根本看不下去。
他合上折子,放在桌上,拍着东陵兰的手背,柔声道:
“你九皇叔不是不讲理之人,若不是你有错在先,他怎么会惩罚你?”
东陵兰眼中的泪水顿时流的更凶了:
“我掉进了池塘里,还被烫伤了手臂,而我却没有动那只畜生一根毫毛,父皇,您难道不疼兰儿了?难道也要像九皇叔一样,偏袒一只畜生?”
提起那只畜生,想起今日之辱,她便气愤的恨不得杀了它!
“可是朕却听说,夜王的小宠受伤颇重。”
东陵政直视着她,认真的问道:
“你告诉朕,你真的没有碰那小貂一下?”
“我……”
看着父皇认真而又严厉的模样,像极了正在上朝的君王,仿佛她只要说了一句假话,就会立即现出原形。
东陵兰心中委屈更甚。
为什么都来欺负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难道还没有一只畜生重要?
她站起身来,抹着泪水向外跑去:
“父皇不疼兰儿了,便不要再管兰儿,就让兰儿被那些人欺负死了算了!”
她愤怒的跑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跑远。
东陵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
这丫头,从小便被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