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舒太妃逝世之时,千叮咛、万嘱咐朕千万要照顾好你,朕对不起……”
东陵夜的手掌暗暗握紧,墨眸突然沉冷到一种极深的程度,目光也已不复方才的平静。
提起舒太妃三个字,就像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与逆鳞,他抿紧住菲薄的唇角,手掌攥紧到手背根根青筋暴露,强行的压着心中的什么……
再开口时,声音沉冷的如同一汪死水:
“全由皇兄做主。”
……
这一天,日月同盟的老巢被揪了出来,百姓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在暗戳戳的议论着。
有人提到中淼国,有人议论起裂天兕,还有人说着其他,你一言我一语格外热闹……
夜王府。
阳光微暖,斜斜的洒在窗台上,笼罩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的温暖。
殷洛蜷缩着身体,缩成了一只白色的大圆团子,又圆润、又漂亮,毛茸茸的,令人想要摸一手。
此时,她正垂着眸光,打不起精神来。
因为有心事,她的眼睛里都带着几分沉重,不复往日那般调皮娇俏。
她焉了……
院外,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缓缓靠近。
东陵夜从皇宫回来,下了马车,便直奔落枫院,踏进院落内,抬眸便扫见窗台上的小身影,眸光沉了沉。
这两日,她似乎明显的不开心。
无形之间,她的情绪亦是牵扯着他的情绪。
他踱步走了过去。
殷洛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刚刚对上,她便直接转头,一声不吭的跳回窝里,用尾巴盖住了自己,睡觉。
东陵夜驻足,没有再上前,他沉默了须臾之后,便走向主厢房。
一人一貂就像是冷战似的,用沉默来代表吵架。
东陵夜行至桌案后,折身而坐,不经意间的动作,牵扯着虚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低咳出声:
“咳……咳咳!”
他抬手掩着唇角,吃力的咳嗽几声,“咳咳……”
胸腔上下起伏着,心口的位置剧烈疼痛,每一道呼吸都像是会窒息一样。
他喘着沉重的呼吸,运起内力,调整内息,缓缓稳住气息。
偏房内。
殷洛躺在窝里,躺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她疑惑的抬头看去,两扇门紧紧的关着,外面好像没有人。
她等了三两秒,也没等到动静。
为什么不找她?
是不是她现在没有用处了?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缓缓的沉了下来。
院外,忽然有脚步声走进。
殷洛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后腿一弹,便跳上了窗台,却看见厉影端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碗,神色急切的走进主厢房。
她疑惑的偏偏脑袋,那是什么?她似乎已经撞到两次了。
她想了想,犹豫了两秒,便跃下窗台,悄无声息的靠近主厢房,从门缝里向内看去。
“主子,您切莫再操劳动气,保重身体。”
厉影双手奉上药碗,道,“待万公子找到药,您一定会平安无事!”
殷洛听了这话,诧然的张开嘴,东陵夜……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