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变化——”
听着他越扯越远,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林音不悦的蹙眉,满头黑线,其实她是心惊,对方对自己的情况是如此的了如指掌,但自己呢?对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狐狸男又知道多少。
瞥到林音不悦的眼神,韩钰自觉闭上嘴,连忙转换回原来的话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劳而获的成果,要达到某些目的,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们都则盛产蚕丝,相应的因为地理位置的缺失,皮革、香料、毛毯都方面都比较稀缺,原本我们还和兰竺的一些商户略有走动,虽不多,但索性还是勉强能供应起来皇城里的需求。但近十年,游牧族不断壮大,同时开始不断的洗劫那些和兰竺做生意游走的商户,更是不断sao扰我们边境。如今的榆关已变的鱼龙混杂,当地官府无力管理,朝廷也是鞭长莫及,不少亡命的逃犯或是杀手以及一些江湖中人都会聚集在此。”
“此处,赌博、嫖娼、打架、斗殴,各种不良风气蔓延,慢慢地,此处属于无人管辖的地带。”
“虽然危险性很高,但相信以林家主的聪明才智都能一一化解,况且这是打开都则市场的好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希望林家主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强求林家主的。”男子的声音悦耳动听,像是一首完美的谱曲,一字一句都扣人心弦,其中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呵——”林音嘲讽地冷笑一声,水润的唇扬起,“恭维的话少说,这打开了市场,好处只怕也是韩家的吧!”
“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林家主。”知道林音是在担忧自己过河拆桥,韩钰马上保证。
“我自然是相信韩家主,都是做大事的人。”林音微微一笑,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不过相信归相信,口头的承诺永远没有含金量,我还是比较喜欢书面的文字。”
林音也知道这个狐狸男是引诱自己上钩,说不心动是假的。即使从小被教导做事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但如果有捷径的时候,谁不愿意走,只要这条捷径不是完全的死路,它有可能带领我们飞快地攀登上胜利的顶峰,那就会有人愿意去尝试。
现在对林音而言,眼前是两条路,一条是需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踩踏的,不外乎有无数的荆棘和苦难等着自己;另一条却是迷茫看不到尽头的,可能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但也可能下一步就是海阔天空,那种未知的感觉和希翼折磨而煎熬着林音脆弱的心。
“那是自然,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人,诚信最重要,这书面文字也是必不可少的。”看出林音的松口,韩钰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到达。
其实这件事说到底吃亏的人是林音,可她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她为难地低下头,神情严肃而纠结,虽然答应了对方,但她依旧在犹豫,这件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
汉朝时期的丝绸之路,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才得以打通,其中的负责人,被汉武帝委托重任的张謇更是花费了漫长的一生,林音苦笑不得——那我岂不是也要头发花白,满脸褶子?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林音也只能走一步险棋,不然自己根本没任何机会翻身,大火的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意外,只是不知道依旧是那个因为墨棋而嫉恨自己的刘云所为,还是有新的敌手出现。
反正自己每一步都受制于人,书房里那一堆厚厚的账本,上面清晰地记载了自己因为这场大火而亏空的债务。
不知道墨棋用了什么法子,暂时将她们打发,但没有钱,这依旧是林音的心病,这个时代没有银行,更没有钱庄愿意借钱给她做生意,她连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想到墨棋心酸地求自己卖了他或是娶李逸,林音那一刻几乎恨不得杀了自己,想大哭一场,却不想让墨棋看到自己的脆弱,心痛到死过去,但死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自己被韩钰利用,但这说到底只是一个交易,本来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只是如今的自己站在弱势的位置,那只能被人利用,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韩钰照样可以利用别人。
这场交易带着自己根本无法预知的危机,先不说游牧名族的不善友,敌视而鄙夷以女子为尊的都则,没有他们的帮助在那片荒芜的草原上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