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失不再来,而且命也得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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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城是个古旧的名称,自从被立为都城,大家更喜欢称他作帝都。
在它还被叫做衡城的时候,战火被抵挡在边境外,它安宁了很久。可今夜,一名名浑身黑甲的将士拉开弓弦,不顾黑暗中弓箭的精准度,把战端在帝都点燃。
“敌袭,敌袭。”
城楼之上几个倒霉的家伙一命呜呼,倒下的尸体和横飞的弓箭,拉响警钟。慌忙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徐州白甲娴熟的躲在城垛之后,等待箭雨过去后回报敌人。
看不见东西,没人敢点亮火把。敌我都不想成为靶子,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弓箭手凭着模糊的月光,只能保证箭头不刺进同僚的身体,准头就无法保证了。把猪内脏当做脏东西的他们,毫无疑问的全体患上夜盲症。
月光本就微弱,加上视力的阻碍,盲人一般的弓箭手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偶有战果也是因为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有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
今夜说是攻城,其实是试探。麒麟候王烈或许没听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其间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如果他有几分才情,这句千古军事名言,说不定作者那端会写上他的名字。
鸣金声起,天麟军将士秩序井然的往扎营的地方退去。帝都南门,不知何时起出现一顶顶帐篷,那里就是天麟军的驻军处。
最大帐篷内,庆华帝负手而立。
麒麟候一回营中,立马来到庆华帝帐前汇报。守在帐篷外的太监告诉麒麟候,陛下吩咐将军来了无需禀告。
王烈本就不喜欢繁文缛节,平日身不由己而已,他撩开门帘,大步跨进帐篷内。
王烈的步伐一如魁梧身材那般厚重,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庆华帝转身。王烈正欲行礼,便被庆华帝扶住,“这里没有别人,无须跟朕多礼,还是先说说情况如何。”
王烈伸手抹去额头汗珠,凝重道:“根据今夜末将的观察,现在守住帝都的白甲战士训练有序,动作敏捷。我方弓箭手射箭过去时,白甲军只混乱了几息,便能从容应对。防守之余,还有余力反攻。不说平地作战如何,但凭着今夜的表现,末将断定,白甲军绝对秘密训练好几年了。”
庆华帝依旧负手,“不要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白甲军再强,能赢得了你亲手带出来的天麟军?”
“肯定不能。”,王烈轻哼一声,随即坚定说道。
“那就是了。不管敌人多强,在天麟军面前,朕相信他们就只能称作乌合之众。秘密训练了好几年?天麟军贯注了你与朕近十年的心血,又有多次丰功伟绩。朕不信徐州偷偷养着的一只小队伍,就能打破天麟军战无不胜的传说。”
王烈“嗯”的一声,“末将也是这样以为的。”
庆华帝知道这位老将虽然表面镇定,恐怕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意味。他继续说道:“自古攻城,都要有比守城将士四五倍的兵马,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成功。你只有五万兵马,其中只有两万人是来自天麟军。朕知道你压力很大,你千万要舒心。无论胜败,朕不会加罪于你。”